张妈妈嗅了嗅上面中药的味儿,好生嫌弃。
李妈妈一边打扫着后院的落花,一边同她聊道:“许是少爷吐的吧?”
“谁知道呢。说实话,即便不是少爷惹出的药味儿,我也当真不喜欢一个成天将自己泡在药堆里的,时日久了,衣服上很难不生出那股味儿来,想将这药味儿压下去,那衣服就得常洗,好生麻烦我们这些老骨头。”
张妈妈是越闻这衣服上的药味儿便觉得呛得慌,以往少夫人衣服上虽说沾染药味儿,那也是淡的,可今儿少夫人清理出的不知是什么衣服。
若真是少爷前些日子生病惹出的药味儿,她还就得忍下了。
这波衣服,张妈妈洗得可是憋气。
足足洗了半个时辰后,衣服才无味了。
张妈妈遂将衣服打干,晾晒。
倒是李妈妈,扫完后院的落花后,一遍清理池映寒的鹦鹉,一遍逗弄起来,也没同张妈妈多说几句,便见张妈妈一脸不悦的离开了后院。
李妈妈继续喂着金刚鹦鹉,瞧着这金刚鹦鹉脚上虽绑了绳索,却依旧上蹿下跳的,想来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牲畜。
这鹦鹉简直同少爷那般不安生。
……
待到晚上的时候,顾相宜起身送池映海回了药铺。
至于为什么当晚就得给他送回去,还不是因为这院里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样,自从二房一家离开南阳城后没多久,顾相宜便发现,池映海整日就喜欢粘着她,甚至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除此之外,他跟院里的任何人关系都不好。
就池映寒那性子,哪里见得了这小崽子整日这般纠缠顾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