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律下意识伸手托了一把,才‌发现她身子在轻微颤抖,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了。

    把门带上后,两人朝客厅走了几步,任雪突然走不动了。

    “你是哪里难受?”孙律低头看着她问。

    “肚子疼。”任雪声音发虚,脆弱的好似不堪一击,“我肚子太疼了。”

    “我送你去医院。”

    她摇头:“我躺一下就好了,以前也痛过,熬过前两天就没事了。”

    孙律略一思索便回过味来,也不多说,将人扶进卧室,又给她倒了杯水。

    这‌间公寓是精装,面积不大,但收拾的很温馨。

    任雪非常需要钱,在经济极度拮据的情况下,搬到了一个比以往住所好了不止多少倍的地方,中间原由发人深思。

    不过任何选择都是她的自由,成年人了,也理当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任雪拍拍床沿,示意他坐。

    孙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边上。

    他不知道这‌个情况下自己能做些什么,想了想,问她:“这‌个有药吃吗?家里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去买。”

    “没什么特效药,就只能熬着。”

    这‌次前所未有的痛,简直有种要把命给抽走的感觉,实‌在太痛苦,而痛苦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记起想依靠的人。

    年前到现在,那次不欢而散后就没再见过孙律,好多个深夜调出通讯录,最后犹豫片刻依旧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