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江皱眉,后退两步。
凌云上前探了探刘麦的鼻息,表情冷肃:“已经死了。”
权捍霆轻叹:“做成双棺,将两人合葬吧。”
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刘麦所求不过如此而已。
保不住他的命,那便遂了他的愿,也不失为一种补偿。
楚遇江很快联系了稳妥之人善后。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重。
凌云朝反光镜瞅了瞅,只见权捍霆闭眼假寐,一副“谁都不要跟我说话”的冷酷样子。
再看驾驶座,楚遇江熟练地拨弄方向盘,眉头却下意识蹙着,表情肃然。
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刘麦的选择。
一个女人和安逸顺遂的下半生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更何况,逝者已矣,不可追,他选择自杀根本就是在做无谓的牺牲。
在楚遇江看来,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窝囊!
凌云倒没有这么大的抵触,她虽然不认可刘麦的做法,但却能理解。
一个丧失了信仰的人,活着还不如死去。
就像折断翅膀的雄鹰,拔掉獠牙的苍狼,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没了,自然命也变得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