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鹏从碗里抬起头,只感觉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涨!想他工作这么多年,脸上蹭过枪子,画过面部迷彩,沾过泥浆草屑,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脸上挂满了黏糊糊的米粥!
小邵同志抹了把脸,甩了两下手,怒气冲天的冲到轮椅面前:“就是老子打得你!”
岳照临揉着脖子嘟囔了句:“吵毛啊!我又不聋,打我你还有理啦!”
眼神聚焦之后,看到邵光鹏沾着皮蛋瘦肉粥的脸,瞬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卧槽!大侄子你这是掉进粥锅里了?粥再好喝,也不能用脸喝啊!脸蛋又不是消化器官!”
小邵同志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声音沉怒,指着罪魁祸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踏马绝对是故意的!”
岳照临无视对方的怒火,伸出一个手指轻而易举的拨开了指向他的手:
“nonono,这个你可冤枉我了,身为你的小叔叔,我怎么会欺负大侄子呢?我真的是无心的,刚好你的头,在我甩开的枣子前进的路线上了,是你挡住了枣子飞,不是枣子打了你的头。
严格意义上,你得向那颗枣子道歉,你看看因为你,它都掉在了地上摔裂了。
要知道,道法自然,世间万物皆有生命。即是生命,那则是众生平等,你既然挡了它的路,又害了它的命,给它道个歉,让它入土为安,方是正途!要迷途知返,悬崖勒马,知道不,大侄子!”
魏满星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这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太熟悉了,定是岳停停无疑。
众人看着坐在轮椅上悠然自得、口说悬河的岳照临,一时间呆若木鸡。
尤其是徐开鹏和徐老太太更是目瞪口呆,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回国后清醒状态下的岳照临,在他们印象中还是那个沉默的小男孩。
这在国外待了几年,长得倒是越来越精神,比自家外孙还好看,就是这张嘴,咋还学会了胡诌乱道的本事了?
邵光鹏的火气越来越盛,嘴巴却越来越笨:“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神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