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都是绝望的痛苦,“我妈等你那么多年,你凭什么死?凭什么?”
“你、你刚叫我什么?”
牧华弘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颤抖。
应寒年跪坐在那里,肩膀完全垮了下去,见他不说话,牧华弘有些激动地从地上挣扎起来,伸手要去抓他。
林宜突然朝他扑过去,跪到地上,一把捂住牧华弘握着匕首的手,慌得不行,“怎么刺这么深,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救护车!快啊!”
“呃,是。”
保镖反应过来,连忙往外跑去。
牧华弘这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有些错愕地看向身旁的林宜。
林宜更加用力地捂住他的手,转头红着眼眶看向应寒年,声音带着几分颤意,“应寒年,你还有什么想说……”
她垂下眸,说不下去,嗓子都哽住了。
闻言,应寒年垂下头,绝望地闭上眼,薄唇微张,声音嘶哑,“其实看到你在生死街两年这么痛苦,我已经不恨你了,只是我总觉得我至少得耗你十五年,这才对得起我妈。”
他没想到牧华弘会死,没想到牧华弘真的敢死,敢为他而死……
听到这话,牧华弘的眼睛湿了,“寒年,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都值了。”
应寒年缓缓张开眼,眼底一片腥红沉痛,他一字一字低哑地道,“还有,我妈要是在世的话,即使她受了无尽的痛苦,可一旦她知道你只是被洗了记忆,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原谅你。”
牧华弘听着笑起来,眼泪滴落下来,“我知道,她就是个傻的。”
他们父子,比谁都了解应咏希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