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走到了驸马巩永固这里来。
巩永固在这以前,内心一直是对皇帝颇有怨言的。
毕竟他巩永固无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读书也读的不错,如果不是因为被选为驸马,不说成为进士,取得功名是可以的。
可如今因为皇帝强势,管控严格,所以,内廷与外朝官员皆不敢乱来,要求选驸马不能再是歪瓜裂枣,必须品貌才学皆全,否则严惩!
而他也就因此被选为了驸马。
成为了驸马也就罢了。
最多就是不能再科考,不能再做实权官,不能参与朝政。
当一个富贵闲人也不错。
可关键是,做了驸马后,即便想只过富贵闲人的生活也不行,连见一下自己的老婆都得向嬷嬷打报告,得贿赂公主的嬷嬷。
而且,就算通过向嬷嬷行贿,而见到公主,也不能天天见自己老婆,不然就得被说不知羞耻。
不当驸马是无法切身体验到这种憋屈感的。
巩永固知道这一切都是跟当今皇帝有关。
如果不是如今皇帝强势,要求宗室自己选驸马,不再由文官与宦官参与,且下旨会严惩敷衍者,还允许公主可因对驸马不满意而上旨请休,并查所选官员的公正与否,从而逼得选驸马的官员不敢马虎,那么他也不会被选上。
所以,巩永固内心颇有怨言。
当然,他只是心里有些不满,理智告诉他,皇帝这样做也是没错的。
可现在,让他意外的是,皇上来了后,竟然没有像嬷嬷一样,站在礼制的角度,训斥自己私会公主的事,甚至也要惩处自己,而是维护公主殿下的权威,直接把嬷嬷和打自己的内宦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