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由校翻了一个新妃嫔的牌子。
在翻了木牌后,朱由校就继续看起徐光启的奏本来,依旧情不自禁地笑,且道:“总算没骂朕是暴君了!”
……
“这个暴君!其手段真是高明!居心叵测!让这些草芥贱民诉苦,大谈受乡绅权贵压迫之苦,离间愚民与乡绅关系,甚至肆意污蔑乡绅贤达,很明显,当今天子在天津和曲阜这样做,是欲直接饶过士大夫而统治庶民,不让士大夫替朝廷驭民,使愚民有智,而越发变成刁民,当警惕,当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举人吴昌时此时坐在天津城一处茶楼上,看着外面社学里一些天津百姓诉苦的行为时,不禁一拳砸在了桌上,对自己好友杨彝低声说了起来。
“刮江南民脂民膏而收拢流民之心,以成其独夫之野心,真正是令人意想不到,然徐光启、毕自严这些士大夫也真跟着一起这么做,实在是令人失望至极!”
杨彝低声附和起来。
“这些草芥怎么能和士人相提并论,也就如今这独夫和徐光启这些人视其为民!满公这次让我们回去组建新社,其本意在于重塑东林诸君子之论,并要使我等志同道合之人要有一致的决心,要齐心为维护我士绅地位而努力,不能让这暴君将我们同这些草芥庶民等同看待。”
吴昌时继续低声说道。
杨彝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能让朝廷在这些人手里来个编户齐民!我士绅怎能与这些草芥一样,无论是法度还是礼节上都应有优待,而这些草芥一样的庶民只配为士者驱使,天子岂能直接越过士大夫而直接笼络民心,这简直是乱了体统!”
“没错,然而,要实现这一个目的,得先让天子没有足够的财力去笼络民心,也不能让徐光启这些士林败类出现,为其走狗,而当下我们回去组建新社后,一是要组织人抄没徐家,灭其满门。”
吴昌时说着就冷笑起来:“这灭门抄家的事可不只是他皇帝能干!”
杨彝忙低声问道:“那第二呢?”
吴昌时冷着脸道:“现在既然因为宫禁森严、厂卫密布而没办法对那独夫暴君下手,但方从哲、徐光启这些人难道不能动手吗?”
“剪除其羽翼,很好!”
杨彝颇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