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琳琅满目的刑具诸如老虎凳、铁床、夹棍、脑箍、拦马棍这些更是让冯三元心生惧意。
因此,当冯三元被押到审讯处绑缚到柱子上时,冯三元则本能地挣扎呐喊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岂能如此对待本官,本官要见皇上,要参劾你们!你们这是在枉法,你们这是在拷掠忠臣!”
魏忠贤这时候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一张由锦衣卫官校搬来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冯三元。
魏忠贤也同样在看着这些刑具,但他看见这些刑具后的心情和冯三元不一样,他看见这些刑具犹如看见艺术品一样开心,且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没有白白辜负。
“冯三元,咱家已有确凿证据知道你涉嫌交结内侍,收受贿赂,构陷朝廷重臣,你自己最好是如实招来,也免受刑罚之苦,不然可别怪咱家不客气!”
魏忠贤问了起来。
冯三元则看着魏忠贤,没有说话,心道:“这宦官居然会说自己交结内侍,还说自己构陷重臣,而自己最近只弹劾了熊廷弼,难道此人是为了熊廷弼出头,可东厂厂公乃是王安的人,汪文言是王安的门客,是汪文言让自己参劾熊廷弼的,东厂的人按理不会因为自己参劾熊廷弼而替熊廷弼出头,如此看来,只能是东厂换了人!”
一想到此,冯三元就昂首道:“本官没有交结内侍,更没有收受贿赂!本官参劾谁从来出于公心而非私利,你们狼狈为奸,想要戕害本官,本官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魏忠贤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将手一挥:“动刑!”
魏忠贤一声令下,一锦衣卫缇骑便将烧得通红的烙铁从炉子里取了出来,然后直接压在了冯三元的肚子上。
顿时,冯三元的衣服连着肉都被烧烂,甚至有滋滋的脂肪炼油声出现。
“啊!”
冯三元也因此疼得惨叫起来,额头上汗水直冒。
不待魏忠贤问,冯三元就忙颤声道:“我招,我招!”
魏忠贤见此便让锦衣卫缇骑停了下来。
冯三元则缓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收了汪文言的银子,他让我参劾熊廷弼,但是,我真的没有交结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