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恼火极了。
宋今非真是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一来,他扰了她和月老见面的清梦。
二来,这家伙竟然是小木牌上的名号。而这小木牌竟然写的是白灼和宋今非!
就光这一点,白灼就不能接受。但奈何,那对木牌分明写的是白灼的原身。纵然这原身离开已经很久了,但白灼该为她做的,一点儿都不能少。
再说了,宋今非这家伙不是说过吗?那场比试过后,就永远不要再见面的。
白灼气鼓鼓地瞪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怒道:“宋宗主真是好雅兴,这会儿咋不在你们祈福阁……”
“寒嫣在大宅里吗?我听说她出事儿了。”宋今非说完便要拉着白灼就走:“我不确定出事的人是不是她,如果是她,有可能现在在城北军营。”
白灼这会儿睡得还不算清醒,却被这句话一下子给震住了:“你说啥?城北军营???寒嫣????你说的寒嫣,是我认识的那个寒嫣吗?”
宋今非无奈地看着她,说:“就是你那个贴身小丫头,寒嫣!”
白灼还是没反应过来,懵懵地随他出了门,更是懵懵地问:“寒嫣这会儿不是在大宅里待着吗?城北军营又是怎么回事?”
宋今非的脚步又急又快,没走几步甚至开始小跑了起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是刚才在祈福阁举行酉戌仪式的时候,听其他香客们说的。”
白灼依然懵懵地,她的心底莫名地发慌,联想着自己跳了好几天的眼皮子,更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她蓦地站住了脚步,抬头朝着夜幕星空四下望去,却见天空中,那透亮的明月此时正牵引着荧惑和填星这两大凶星,锃亮地将所有的凶难,全部映照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白灼双腿一软,快要站不住了。
哪怕这简简单单的迹象,都让她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可能相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