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满满的回到后厨,陈桂奇还在制作鸭油烧饼。旁边馅料和剂子码放的整整齐齐。
看到苏子放过来,陈桂奇笑着又递上一个烧饼:“苏老板是不是觉得味道还不错?”
苏子放刚要开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理论上没有吃过杜文韬做的鸭油烧饼,直接说没有杜师傅做的好吃会很奇怪。
顿了下,换个说法:“是啊,陈师傅这个烧饼做的太好吃了,不过你说杜师傅做的更好吃,我没有吃过杜师傅做的鸭油烧饼,有点遗憾啊。”
陈桂奇听到称赞,脸上浮现出淡淡笑意:“那是,师父做的鸭油烧饼是一绝,当初做好之后香飘十里,整条街的人都来抢着购买。”
“很香吗?”苏子放有意引导着陈桂奇的话头。
陈桂奇以为苏子放不信,举着手中的烧饼解释起来:“苏老板不信是不是?”
“不瞒你说,当时别人也不信啊,都以为师父在里面加了东西,结果卫生局工商局查了几次,什么都没发现。”
“说起来也奇怪,做法都是一样的,我看师父做了几百次,那步骤记得清清楚楚,结果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一样。”
“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做的,可以这么香,连酥皮咬下去都鸭香浓郁,可是明明我也加了鸭油的,真是怪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陈桂奇对这个秘密还是不忍释怀。
自己师父是一个好厨师,可是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师父,教会徒弟的都不是绝活,以至于很多学徒学不到一年就愤而离去。
最终到其去世,算是教出师的徒弟也不过五人,如今每逢清明、中元,还能上一抷黄土的也只剩下陈桂奇一人。
这些往事只有杜文韬的弟子知道。
至于其他人,看到的也只是文韬酒楼表面的光鲜,丝毫不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兄妹反目,师徒离心的故事。
最多在知道杜家几个儿子的做法后骂一句:“杜师傅人挺好的,就是生了两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