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紧跟着夸赞了一句“难怪方才一见之下,就觉得贺公子一表人才,出身不凡。”
孟少宁仿佛被他的话夸得极为高兴,眼中明明兴奋,可是却强压着不敢露出太多,好像是怕失态了之后被人瞧低似的。
孟少宁说道“贺飞居然拒绝了你吗?我瞧着你挺好的啊,而且做生意的谁不是从小打小闹做起来的,我们家往上三代还是泥腿子呢,不照样做到现在的地步?”
“我爹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世上的事情变化不断,谁也不要小瞧了谁,我瞧着兄台你就挺好的,指不定将来就财源广进了呢?”
“这个贺飞这般瞧低了人,待会儿回去之后我定然要好生说说他!”
那人听着孟少宁左一句“我爹说”,右一句“我爹怎么怎么”。
明明一副还没脱了家族庇佑事事都依赖家中长辈的架势,甚至下意识的拿着家中权势说事,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我独自我自主我不依靠任何人”的老练沉稳来。
这般四不像的样子,当真是惹人发笑。
那人心中鄙夷,从刚才的话,联系之前孟少宁主仆提到那贺飞时的不满,就知道眼前这公子哥儿和那贺飞恐怕不和。
他心中打着小九九,面上却是说道“贺公子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说话就是有道理,比起那贺掌柜不知道好了多少。我也觉得贺公子说的对,这世上的事情变化万千,今日谁知明日事,瞧低了他人,可不就是也瞧低了自己?”
他话音落下,就见到眼前公子哥儿脸上笑意更多了些,显然被他哄的极为高兴。
他又借口夸赞了几句,就直接将人哄的找不着北,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那公子哥儿直接就将他引为了知己,一开口就把自己家里所有的情况都吐了个干净。
姓贺,是家中最小的,而家中极为富裕家底深厚,府中有三个哥哥,都是极为有出息的人,而他身为幼子,自小受宠爱也极少在外走动,这次出来是替家中来赤邯运货的。
那人捡着自己觉得有用的信息,全部记在了心中。
而孟少宁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半晌,甚至已经提出了要让这个初见面就一见如故的兄台跟着他一同回大燕了,甚至夸下海口有什么困难让他尽管去贺家找他。
他巴拉巴拉的说着,说道一般之后突然一顿,才猛的一拍额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光顾着跟你说话了,都忘了问一下兄台你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