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我身边塞人的可不是只有那些氏族,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我必须得先预防。”萧颂道。
纵然,即便是谁给萧颂塞人,他也可以拒绝,但那时候拒绝难免会让人想岔,权利总是伴随着猜疑,所以萧颂只好先摆明态度了。
萧颂见她还是皱着眉,笑道,“也就是被御史台参一本而已,况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最多罚我一个月俸禄。”
萧颂‘私’下与几位御史关系也不错,虽然这件事传遍了长安,御史台不能装聋作哑,但可以在言辞上稍作修饰,不会显得那么犀利。开国功臣里面,一半都是妻管严,房玄龄还曾经被卢氏揍过,圣上对这方面乃是见多识广的,看见至多也是无奈一笑,略做惩罚,给百姓个‘交’代罢了。
次日。
上朝时,果然如萧颂所料,圣上只是斥责了他两句,罚了一个月俸禄,让他自己好好思过。
自此之后,萧府‘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还有些这种心思的人也都暂时歇了。
长安今年冬天只下了两场雪,过完年后,萧颂略微清闲了些,待冉颜胎也稳了,他隔三差五的便会陪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今日正值沐休,萧颂便与她一起去了曲江踏青,顺便去寺中上香。
马车平稳的行在石板路上,冉颜躺在厚厚的褥子上,丝毫感觉不到颠簸。
“我听说孕‘妇’每日走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有助生产,多了不好。等会儿上山的时候,我抱着你,不准拒绝。”萧颂切一片桃子递给她。
冉颜无奈,萧颂的听说,肯定是听了太医署所有的医生说过。
怀孕到现在四个多月。萧颂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生活饮食,严格管控她的吃食和休息时间。
萧颂从来没有流‘露’出紧张的神态,可冉颜还是能感觉出来。冉颜十七岁怀孕是正常的。唐朝大多数娘子都在二十岁之前便生育了,但在生育中丧命的也屡见不鲜,所以才说生孩子是走鬼‘门’关。再加上萧颂都二十七八才迎来第一个孩子。他自然重视。即使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冉颜说可以有房事。他也从来没有要过。
“嗯。”冉颜理解他的这些心情,所以便毫不犹豫的应了。
她吃完半个桃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太子和魏王的事情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