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杨数典的老人听到这话后眼皮微不可查地颤了颤,随后睁开双眼深深看了眼费九痨,平静道:“我不过是昔日云家的一个小管家,那夜匆忙逃出,还能拿得出什么,你那位大人所说的东西,我杨数典一概不知,几位喝了这酒便回吧。”
费九痨闻言眉头轻蹙,沉默不语。
“你这老头便是倚老卖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包矮子见杨数典油盐不进,此刻又拿被他下过毒的酒来嘲讽他们,一时间便是额上青筋爆绽,气血翻涌,直接暴喝出声。
杨数典眼皮子都没抬起一下,语气不咸不淡:“你是想与我动手?”
“不仅是要与你动手,老子还要动你祖宗十八代!”只听“呛啷”一声,包矮子自腰间抽出一把寒光湛湛的长刀出来,便是作势要向杨数典脑袋砍去。
“放肆!”
费九痨直接喝住,起身抬手往包矮子脸上便是一巴掌,一时间打得包矮子有些找不着北。
“我让你动手了?还嫌脸丢的不够?”费九痨一双满是寒霜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包矮子,看的原本凶性大起的包矮子瞬间清醒过来,噤若寒蝉。
“再敢废话一句,回去就给我进“夜崖”呆上半旬!”
包矮子眼中瞬间掠过恐惧之色,连忙俯首道:
“属下知错。”
费九痨重新坐回竹椅上,拿起一只酒杯细细端详着其上的花纹,片刻后玩味说道:“杨数典,杨老,虽然我手下这个废物多少有些办事不力,但我想还不至于这毒酒被你一眼便瞧出了,毕竟这软玉散无色无味,如此说来,这店小二的功劳可是居功至伟啊。”
说罢,费九痨眼神示意那形同黑罴的常胖子将背上的王卒给放下。
杨数典不动声色,冷笑道:“怎么,莫不是你觉着一个再普通不过,只是与我有着送食关系店小二的性命,便能让我对你开口说些什么?”
“再普通不过?只是送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