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
四号摘下粗框眼镜，眼眶中的瞳孔瞬间增添了几丝亮意，属于邻家女孩的气质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身上多了一份陌生的距离感。
法茉脸色从容，不见惧色。
“一号之所以能发现我们的下落，不是因为他搜集到同样指向的线索，而是因为你，留了记号。”
听完这话后，四号一怔，笑了笑：“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法茉注意到话中的迟疑，身体微微转动了一下，贴在背后的枪口立马更紧了。
“别动。”四号厉声，“在副本内受到伤害，虽说不会像现实世界，出现流血等症状，可如果，一枪打在伤害要处，那就不一定了。”
法茉听出她的意思，不再动弹。
副本中，辅具击中恶种的弱点上，会造成双倍以上的伤害，同理，如果落在征召者的身上，谁知道会不会也是一样。
见法茉如此配合，四号心里忽然生出一点儿怅然，声音渐渐变得安静。
“虽然我骗了你，但之前关于虚空战场和副本规则的事，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法茉静默。
四号音调变大了些，“至少，你我作为征召者无缘无故地出现这里和锦江文学城有关的事，我绝对没有说假。”
法茉依然垂眸不语。
“几个月前，锦江文学城服务器异变，失去控制，神秘诡异的外域生物通过服务器入侵地球。无数曾在此注册过作者的人，被强行征召至虚空战场参战，其中包括我……”
法茉正听得仔细，谁知一号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不要再浪费时，四号不满意地斜了他一眼，话到底还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