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狐狸嘴角弯弯,脸面一副“没关系虽然我睡地板很委屈但是,阿瑶你舒服就好”的矫情模样,眼尾处那粒朱砂泪痣被黑暗灼成暗色,勾勒绝艳妖冶。
“唔……那句啊,那句其实是我在老君的戏本里瞧得的,主要针对凡界男女,我也就即兴随口那么一说,我们这清修问道的神仙,自然不会拘泥于那等小节,你说是与不是?”
本帝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矫情可就真给你打地铺了。
“阿瑶说的有理。”
小公狐狸大多时候都很上道,直接捞了枕头锦被将爬上床。
瞧他也规矩有礼,真就挨着床沿躺着,我松了口气,“啪”的一声径直又趟回床上。
嗯,不过身旁睡了个人到底有差,我鼻尖总能闻着一股冷冽气息,似是某种茶香亦或药味。
我抱了锦被往里滚了两滚,不动声色的一点点蹭到最里。
小公狐狸被我吵着了,低声笑道:“睡个觉都那么不安生,捣鼓什么呢?”
我虚笑了两声,“嘿嘿,这不是怕你躺得太拘束了,给你挪位子呐。”
“那真是谢谢了。”
“不用客气。”
“我俩间的间隙都够再躺个三四个人了,阿瑶你真为我着想。”
不才在下我脸皮向来厚,心虚道:“好说好说。”
梵色忽然不说话了,似乎是被我哽住回话再应。
四周又恢复静逸,又过了半响,就在我意思朦胧将将要睡时,忽然耳朵里转入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