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回想素日与白泽相处的种种,白泽对着我流露出的举止神态亲情更甚,而难以谈及情爱。
若真如我所设想,白泽自以为钟情于我的缘由,怕也只是因为这一十八万年来的相知相伴了。
是了,这亦是我刚刚感悟,觉得若我与他成好事也无妨碍的缘故。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纵然初时有所念想,到底也因着这一十八万余年的相处,令所有旖念在沧海桑田的几瞬碾磨下,只剩存另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情。
并且,这漫长的一十八万年岁,还掺杂着亮亮君这一变数。
白泽并无爱好吊人胃口的秉性,对着亮亮却是一吊再吊了十几万年。
十几万年不算短,解决掉一桩桃花劫那是绰绰有余了,若不是白泽没对着亮亮君存点那什么念想,他俩能磨叽拖拉这么长的岁月?
本帝姬再做个胆肥的遐想,若白泽最初对我存的那道念想果真在这漫长岁月中消磨夭折了,那这当中的变故,是否为亮亮。
只是因为白泽本性守恒而执拗,执着于初衷而罔顾了对亮亮的心意。
唔,本帝姬自觉这一番推算尤其合乎情理。
有一项白泽说得很对,便是说我较真。
这种事情万不能闷着,早早解决了对大家伙都有利。
唔,是了。
要跟白泽说清才好,到时无论是与不是,也该能敲他个醒。
我这遭总算将事件梳理通畅,梵色不见我答应,又开口道:“阿瑶……”
我醒神,察觉他弧形销魂的超窄下颌骨正地抵在我额头处,来回轻缓地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