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婆娘骂谁呢!”骆大贵脱下脚上的鞋子,狠狠往骆大娘子的头上抽去。
骆大娘子一面拼命地躲,一面骂着,“我怎么这么倒霉哟,嫁你这样的混蛋男人,把钱拿出去送给寡妇,也不给家里儿子媳妇用,会遭雷劈哦,夭寿哦,我这么倒霉!”
她嚷的声音很大,引得邻居们都来看热闹。
但是呢,没有人来劝架。
和她住左邻右舍的,是骆家二房三房的人。
二房生的全是丫头片子,三房只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性格老实的儿子,骆大娘子却生了三个儿子。
平时,她可没少欺负这两个弟媳。
眼下她被男人摁在地上狠抽,没有一人上前。
俩弟媳妇,一个端着大头碗吃着饭,一个拿牙签剔着牙。
两人各带着自己的孩子,站在大门的两侧,往屋里看着热闹。
“死婆娘又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老子几时拿钱出去了?”啪啪啪——,鞋子底如雨点往骆大娘子的身上抽去,打得骆大娘子一阵惨叫,“你把娘带出去,害她掉水沟里染风寒了,老子还没有抽死你呢,你还在这里嚼粪胡言乱语?死婆娘!”
骆大贵也是气急了,往死里抽骆大娘子。
抽得她嚎叫得跟杀猪似的。
骆大娘子不服气啊,男人偏心刘寡妇,还要打骂她?
她大骂道,“我哪里胡说了?娘生病了,叫我去抓药,我回家拿钱,可钱却没了,一千多文钱啦,哪儿去了?你说,是不是给了刘家寡妇?”
“放你娘的屁!你跟老子来看!”骆大贵将她拖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