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跟在姜姬身边两百年多年,她在算命这方面绝对称得上是无人能及,所以月奴对着关萍的时候没有办法说出让她不要在意的违心话。
但他既在场听到了那一番批语,不说些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第二日两人对上的时候,月奴显得有些不自在。
幸好关萍倒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许是看穿了月奴心底的窘迫,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尴尬,月奴为此还高看了关萍一眼。
小宝从过年便一直被送到他们家照看,月奴看着他从走的踉踉跄跄到如今步子迈的稳当,心下莫名生了几分自豪。
他跟白新翰说起这话时,还被姜姬狠狠嘲笑了一番。
月奴懒得理会他,再者月奴心里多少能猜出姜姬在恼些什么,她对金铃铛如此之在意,而宫中一事迟迟没有进展不说,进宫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又是鞭长莫及,她向来不可一世惯了,心里不窝火才怪,所以时不时就把脾气洒在他跟白新翰身上也可以理解。
上元节那日,月奴起了个大早,在厨房中忙活了一早间,端着菜篮子进入大厅的时候,发现姜姬已经躺在塌上了,手中还捧着一本书。
月奴把菜篮子放在桌子上,问道“今日怎么起这般早?”
“睡不着。”
“你不是一向都挺淡定的吗?如今找到方法还突然急上了?”月奴难得调侃了几句,一边择菜,一边把让白新翰打听的消息说给她听,“我让白新翰去问了问,原来翼州发生雪灾,沈家二公子跟着二王爷端王赈灾去了,而三月底皇家要祭天,宫中此刻家正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理会你。”
姜姬淡淡撇了月奴一眼,翻过了身,摆明不想听他说话。
月奴也淡淡呵了一声,“前几日我出去买菜的时候逛了逛,走到念西桥的时候被那个水鬼叫住了。”
月奴停顿了一下,余光瞥见姜姬的背影毫无动静,又接着说道,“那个女鬼说近一个月京城中出了一个厉鬼,性子凶横的很。”
姜姬终于有了动静,竖起耳朵听月奴的话。
“是住在城北巷子一个叫做黑狗的鬼,生前就作恶多端,以前在京城第一戏台子九门园做杂活,一个月前把一个姑娘□□至死,等到官兵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四肢都被红线吊起来,而且头盖骨还被钉上了一根钉子,大喇喇摆在戏台子上,”
“当然,重点是他具有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