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见小王妃一脸错愕,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件事,才笑着转移了话题,对殿内的众女眷说道:“今日不必拘谨,随意些才好。”
话落,抬手拿起酒杯,示意与众人共饮。
柳恩煦失神地转过头去拿自己的酒盏,手刚伸出去一半,就被良妃身边的嬷嬷抢先一步撤换成了润口的果汁。
柳恩煦看着那杯摆在面前的甜汁更加心神不宁。
未及多思,两只手匆匆托起瓷杯,同其他女眷一样以敬酒的姿态灌进嘴里。
良妃什么意思?
柳恩煦一边琢磨,一边满腹心事地放下杯盏。
殿内歌舞阵阵,凤管鸾笙,可柳恩煦却连用餐的心情都没有。
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了口美味佳肴,却味同嚼蜡,无滋无味。
她努力回忆着府医这几日给自己诊平安脉后的反应,可她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甚至没听府医说起任何喜脉相关的事。
她抬头看了眼正与别人谈笑的良妃,刚刚虽然说的阴晦,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讲,必定不是空穴来风的传闻。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看了府上呈到宫里的脉册。
可…自己怎么会…
柳恩煦焦虑地放下银箸,又往嘴里送了杯果汁。
难道是窦褚发现了自己压在枕下的避子药?做了手脚?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