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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菲，楚白菲！什么时候才能见不到楚白菲呢。
季漠觉得绝望，这一辈子的命运都被季琪和楚白菲改写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们？
堇绣看着季漠的背影，慢慢走上前去，轻声道：
“公子，回去休息吧。”
季漠轻声叹了口气，微微转过头，看着堇绣，微微笑着，道：
“谢谢了。”
季漠知道，刚刚要不是堇绣拦着自己，还喊了一句话，自己可能就控制不住那时候的杀意。结果，可能就是最糟糕的了。
刚刚若是自己杀了楚白菲，这一直以来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长时间的隐忍也就都没有意义了。
杀了楚白菲，楚天白只能让季漠陪葬，这其实是楚天白愿意看到的。再没有什么犹豫，只能让他死去。
季漠庆幸堇绣拦住了自己，也觉得堇绣还算机智，知道关键在哪。
季漠还不想死，他还不能死。
这是这一刻季漠最真实的想法，却也是而后人生中觉得最错误的想法。
谁能保证，这一刻死去不是幸福的？
这一刻若是死去，一定是拉着自己讨厌的楚白菲，念着心中最爱的云儿，想想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是，后来呢？若是爱着的，念着的，都变成了冷漠，那一刻的死亡，是不是就是悲伤的，比死亡本身还要浓重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