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机械的挥着浮生剑,数不清已经杀了多少个被魔化的将士,只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疼,喉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眼睛也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有些看不清周遭的事物。
这些将士虽然都已经被魔化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但本质上还是个人类。
浮生杀得越多,业果越重,反噬得就越厉害。
她突然有些后悔,浮生境藏书阁中有许多关于术法阵法的书籍,但她此前从未认真看过学过,那些符咒都是从诸神手中坑骗来的。
若是早知会有这一日,先前在境中的那些日子定然会好好修习灵力,而不是整日吃喝玩乐,仅仅会些皮毛,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浮生姑娘。”
浮生抬头,隐隐约约看得出是个大块头,声音听起来像是梁杞。
“浮生姑娘你怎么样了?你现在脸色很差。”
梁杞担忧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衣裙上满是血迹,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对面那些将士的。
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竟是生生被染成了殷红色。
浮生想开口告诉梁杞她没事,刚张了张嘴便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涌,差点没直接喷出一口血来,连忙运功压制。
看着眼前源源不断冲过来的敌军,浮生强忍着不适,转头吩咐身旁的大块头。
“梁杞,你赶紧带着南桑将士退居城内,我会为你们设下结界,今夜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出城。”
“浮生姑娘你要做什么?”听出了浮生话中的不对劲,梁杞有些不安。
“听我的。”浮生却不想同他多言,只是凝视着前方那黑压压的一片,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祁越说得对,她就是个伪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