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邢夫人的缘故,这次齐聚在老太太院子里的气氛也变的不对起来,再加上老太太原是有些生气的,也没了和儿孙们说话的兴致。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清楚了,赖嬷嬷也是看老太太心情不好,见机一起带着儿子告退,怕受到老太太迁怒。
虽是之前王夫人有打过圆场,后来老太太也是勉强一笑,到底还是散的有些要早了些。
邢夫人被说了一通还在下人们面前丢了面子,又怎么能好受得了的,便也有些生气。
迎春虽是年龄还小,身边又没有生母的人提点,到底也知道,大太太是不喜欢她的。
往日里邢夫人高兴的时候,倒是也对她逗趣,如今看邢夫人难看的脸色,也该知道怎么让自己好过一些,不去凑到邢夫人跟前去。
迎春也是躲在元春身后,有些小心的拉着元春的衣袖,生怕她这个嫡母想起自己来,再将这些受得气撒到她身上了。
元春倒是也怜悯迎春的难处,她一个生母早逝的庶女,又不得父亲和嫡母的重视。
说起来迎春和她倒是也没什么利益上的牵扯,知道她有些害怕。便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
何况如今她们同住一个院子里,到底处出些感情来了,元春也不忍心拒绝迎春的亲近。
邢夫人倒是没顾得上迎春这里,只脸色有些难看的冲着王夫人没好气的说道,“弟妹倒是了解老太太的喜好,倒是让我做了这个恶人,如今老太太几乎是禁了我的足,不让我出门,只怕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王夫人嗤笑一声,“大太太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可称不上什么禁足,这若说起禁足来,那该是连屋子都出不来的才能说是禁足。
“大太太可是还没吃够教训的,今日得老太太训斥于你,可就是败在大太太嘴无遮拦的缘故,如今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怕大老爷知道了,可就不是这种轻拿轻放的惩罚了。”
邢夫人忍不住气的指着王夫人的鼻子骂道,“你也别这么得意,若不是今日有我顶在前头,就老太太那脾性,你也得不了好。二老爷一向孝顺老太太,我看到时候二老爷还能不能护你?”
王夫人又是嗤笑一声,她靠的可从来都不是贾政,王夫人懒散的扶了扶鬓角,无所谓的说道,“随你怎么想的,我可不如大太太如此清闲,就不陪着你闲聊了,我和元春还要去议事厅呢,别耽误了老太太的吩咐才是。”
邢夫人又是想拦着王夫人不让走,又怕真的耽搁了王夫人的事情,被王夫人告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再责怪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夫人带着元春一行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