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踌躇了下,随宋韧进屋,扑通跪在地上,郑重严肃道。
“姜云澈本该被关进大牢中,您却带她回屋,况且,您是太子,若与臣子未婚妻搂抱,也会遭人非议的,会、会说您抢他人之妻。”
宋韧额头皱成川字,怀中人重量轻的像羽毛,看着那张仙姿佚貌的脸,想起那双杏眸清澈见底。
蓦地,他不耐烦地命令道:“滚去给孤把王御医找来!”
凌霄迟疑了下,长叹口气,咬牙去执行。
王御医到场,看眼床上那被罩了面纱的女子,擦擦汗,赶紧把脉,又查看了肩头箭伤,方才跪地回道。
“这姑娘肩头中的是软骨散,倒不是毒药,会使人无力反抗,明日便会好。身上还有些矿料过敏,加上她有重度贫血症,需好好调理身子。”
宋韧点头,眼神微松,要不然就不是砍掉胳膊的事情了。
侍女为姜云澈换了衣裳,为她熬药。
睡梦中,姜云澈一次次做梦,梦到继母、兄弟、妹妹相继死在断头台上,猛地惊醒,大喊:“不。不是我爹爹贪污的!”
袅袅药香萦绕在鼻尖,姜云澈浑身被冷汗浸湿,噩梦初醒,双眼混沌,看什么都迷迷糊糊的。
“姑娘,殿下吩咐了,让您醒来就喝药。”宫女语气讨好,端着青瓷碗走来,舀了勺浓黑的药汁,喂她。
姜云澈推开她,赤脚下地,弯腰着急穿鞋:“不必了,谢谢。”
话罢,她便要离开,打算去为姜源找证据,证明姜家的清白,一定要阻止前世的惨剧。
刚开门,便撞上一睹肉墙,宋韧居高临下看她,挡住她的路,脸色不好看。
姜云澈连忙低下头,慌乱移开视线,被戳破身份后,她根本不敢看宋韧的眼睛,她怕在那双眼里看到失望、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