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楚瑶又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水。
“将军，值得吗？”
她叹息一般的最后询问了一句。
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似乎能够直击人的灵魂。
孙恒的心颤动了一下。
“先帝在世的时候，本来就是想要传位给王爷的，我知道您曾经受先帝赏识，所以想要帮助先帝守护这一片大好河山，可是若是你如今拥护的本来就是一个，弑父杀弟的卑劣的篡位者呢？”楚瑶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句话。
“不可能。”
孙恒豁然起身。
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
可是看着楚瑶那一双眼睛，他不知怎的，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
他回想起曾经先帝，常常炫耀晋王，再一想到，在众多皇子之中默默无闻的皇甫政。
先帝会选择谁，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数。
楚瑶把玩着茶杯，说：“将军，若是皇帝真的仁善，我们也不至于会跑到边关来，他多在位一日，这天下就多不得安宁一日，百姓流离失所，山洪暴发，上位者的尸餐素位，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您想看到的吗？”
“孙郎。”孙夫人狠狠的拉了一下孙将军的手，眼中含泪，若不是有外人在，她怕是早已泣不成声。
她知道这一切。
也清楚，楚瑶说的，大概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