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维廷,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雄兽,目光阴冷的盯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她撕碎,然后拆吞入腹。
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害怕,但更多的是让她觉得恐惧。
可尽管如此,乔莞依旧不希望顾维廷误会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他,鼓足勇气道:“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进你的书房,只是我呆在这里有些无聊,而且周姐请假了,所以我想帮你打扫一下卫生,真的仅此而已。”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顾维廷冷笑,“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我……”她顿时语塞,看着他冷冽的眸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维廷扬了扬手上的照片,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留着这些东西是为了怀念你吧?”
乔莞摇头,“我没有……”
她不会这么想,也不敢这么想。
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还怎么敢期望他对她存有什么念想?
顾维廷看了看书房里满地的照片和信封,一想到这些东西都被她发现了,顿时有种自己一直赖以保护自己的铠甲都被人劈开了,毫无隐私的暴露在人前了一般。
他觉得丢脸,也觉得羞耻。
“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留着这些东西,不是为了怀念或者留恋什么,而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付出真心最后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乔莞怔怔的望着他,“维廷……”
“别叫我维廷!”
他像是突然被惊动了的野兽,红着眼冲她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