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安乐小区,言立扬兴致勃勃回家后,发现沈文丽坐在椅子上跟女儿一起看电视,没化妆,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头发虽然是跟昨天一样披散着,却因为朴素的打扮显得过于普通了。
心下不自觉有些失望,下班的时候本还期待今天妻子会不会像昨天一样给自己带来惊喜,可进屋后却发现,什么惊喜,连个惊吓也没有。
“今天怎么没化妆了?那条新裙子呢,怎么也没穿?”他在玄关处边换鞋边问道。
沈文丽看了他一眼,心情明显不怎么好,把手里的遥控器抛给言舒:“我试了一下,发现不怎么会化,明天再捣鼓捣鼓吧。”
“昨天那妆是卖化妆品的店员给你化的,那你今天怎么不去找她教教?”
“人家在工作呢,我又跟她们不熟,专门找去让人家叫我化妆?那多不好。”
言立扬不赞同了,踢踏着拖鞋走进来:“怎么不好了,你买了她们家的化妆品,教教化妆技术又怎么了?而且买的还不少,她们也赚了很多提成,互惠互利的事情罢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
说得挺有道理,沈文丽心下顿时豁然,手放在上衣口袋里,胸口处贴合着一张名片,她反复摩挲,不知在思量个什么。
“饭在里面保温着,你今天回来地太晚,我和言舒已经吃完了。”
“好,给我端出来吧,我去洗个手。”
沈文丽去厨房给言立扬端碗筷饭菜,路过厨房窗户边的时候,从玻璃上的反光,看见了穿着一身睡衣的自己,虽然跟往常搭配没什么两样,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邋遢相。
再联想到昨天风光无限的沈文丽,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其实现在也算不得老,不过刚刚三十而已。
曾经的沈文丽是学校的校花,毕业后成了服装厂的厂花,嫁人后就成了朵牛粪见了都要躲的“残花”。
这样一想,免不得要感伤地叹口气。
“文丽,看什么呢?”言立扬从洗手间出来,见妻子盯着厨房里玻璃窗失神,疑惑问了句。
沈文丽移回目逛,端着碗筷走了出来:“没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