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炼看着帐前的逆袭,赤目中写满不甘,他从来没看上过这个儿子,对他而言也仅是个摆设而已,在他眼里任何一切都没有皇图霸业来的实在。
几十年前,因没拿下西平城,丢掉了成为太子的机会,身为楚家老大,却没有得到该得的东西。
论名声战绩,他比不过汉中王楚燃,论诡计比不过身伴孤春秋的三弟。楚泉抢走了他的皇位,在他脑海中这一直都是他的东西,在他驰骋沙场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是他的东西。
乱世平息,楚家碾压了遍地诸侯,成为最夺目光彩的那个,他楚炼却只许的了个西北王的称号,打发到那座自己旧攻不下,还是楚泉拱手相让的城池。
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接受,而楚泉一跃而上,成了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他不服也不甘。几十年来一只封锁在西北,西平将他锁了一辈子。
每当夜深人定,楚炼就会癫狂不已,发了疯似的发泄心中的不满,他对皇位耿耿于怀,在他脑海里皇位自然也是他的。
而一切最大的受害者,自然就是眼前深受其害的小王爷,一个毁在皮鞭下的可怜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楚炼重新做回王椅上。
仇深似海的小王爷没有在意那双暗淡下来的眸子,自顾自的说道:“几年前就开始了。”
孤春秋五年前曾经去过西平,这位神通广大的乱世锦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躲过探子的追查,悄无声息的见到了小王爷。更给他提了一个一拍即合的合作。
“难道你不想做太子,我死后皇帝的位置也都是你的,仅是为了报复我,用皇位换来的快感值吗?”楚炼道。
楚鼎又是仰头大笑,眼中溢满泪水,皇位对他来说又有何用,一个没有性功能的男人,当了皇帝又有何用,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他的一切都已被眼前的男人剥夺了。
“值,很值!这样我才能算活着!”楚鼎坚决道。
能看出眼中的惊天恨意,为皇位疯癫一生的楚炼,第一次看到儿子眼中的痛苦。那双眸子跟他很像,一样的疯狂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孤春秋许诺你什么?”
楚鼎笑道:“我没要过许诺,唯一有的也是西北王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