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大道上,一个身影烈日下,行色匆匆忙忙。这行路匆忙的人,是桑娘。桑娘见过宋怜,离开了茶铺,正匆匆往唐府赶。离唐府只百米间距时,一个身影从树后闪了出来。
虽然是大白日,又是唐府不远。但这人突然的出现,还是令桑娘惊吓止步,她不由抬眼而望,但只见面前这人,站立横在前路。肩扛一把大刀,神情严肃峻冷。
他,一头暗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上好的丝缎。深蓝长衫伴发丝,随风轻轻飘扬……
“你可是唐府里的人?”桑娘定下神来,正满怀疑惑打量此人,却听他抛出一问。此问话者,正是肖遥。自从那夜宋怜遇险,自己暗中相救后。并一心寻这害她之人。而唯一的线索,并是那枚银簪。拾簪人既说是在唐府附近拾得,那这遗失的簪子必定与唐府瓜葛。肖遥思索三再,认定与唐府有关。于是,他并守在此处,专候唐府里的人打探。
桑娘听问,懵懵的样,不明了他的问意,见他严肃面,又不并相问。只下意识点了点头。她心想,“这大白天的,又是唐府附近,不可能是打劫的。既算真是个打劫的,唐府近在眼前可呼救。“心中这样一想,她彻底放下心来,只如实回应他。
肖遥虽是宋怜门派师哥,但桑娘背井离乡多年,回到此镇与宋怜相见,且宋怜从未提及过肖遥,故桑娘与肖遥俩人并不识。
“你可识得这枚银簪?”肖遥双眼似醉意未醒,他迷迷然目空一切,举起手中的银簪子,望向一处冷言问,“这唐府里,可有人遗失了银簪?”
迎着烈日光芒,桑娘眯着眼,盯着那银簪,银簪在阳光照射下,发出了晃眼的光芒。桑娘观了半会儿,神情似迷糊样,只默默摇了摇头。
肖遥见她一无所知,又不像是有所隐瞒。他一丝失望的神色,只冲桑娘摆了摆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桑娘疑惑神色,望了肖遥一眼,转身朝唐府行去。
夜色浓浓之时,唐府一片静榓。桑娘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自从入唐府以来,唐夫人母女与宋怜,看似一切相安无事,实则背面电光火石。宋怜那夜荷塘遇险,带给人一丝不安感。而今又发现神秘人,出没唐夫人的寝房。为探其究竟,要查寻一二。而这隐藏未知凶险,让桑娘惶恐不安。她反复思虑着,辗转反侧着。
唐老爷和小武子,外出已有多日。现只等小武子回府,告之他这发生事,以寻求有力帮助。毕竟宋怜娘亲冤逝,有如心中难释心结。宋怜若有三长两短,自己也无法面对。桑娘睁眼思来想去,内心里心乱如麻。她抬眼望了望窗外,窗外的星光渐渐暗淡,此时也不知是几更了。桑娘从床上爬起,随手披了件外衣,她走至房门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桑娘独自一人暗夜里,满怀心事无目的散心。夜中静寂的唐府,除了几处点点灯光,周身是一片漆黑。夜风阵阵袭来,她双手抱着双肩,扯紧吹动的外衣。
她这样漫无目的行走,不知不觉来到唐府大门。走至尽头,正欲转身。只耳听门咯吱一声,大门被人从外轻推开。桑娘听声,惊吓呆怔。忽闻夜半惊声,双腿不禁筛抖。
当她双眼紧张盯门,想要大声呼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淡暗中走进来。桑娘张开的嘴,不由自主又合上。原来这进门来的,正是她要找的小武子。
桑娘欣喜之色,又四周望一番。见无其他人,她迎上前去,站立他面前,低声唤道,“小武子。”又一把抓住他胳膊,将他扯到僻静墙角。
小武子本进门来,也一眼望见了她。被桑娘一把扯着,带到僻静墙角处。他莫名其妙的样,只一眼不眨望她。过了半晌,才奇怪问道,“桑儿,为何夜半未寝?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