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若衣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畔空空如也,难道昨晚上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春梦?
她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浑身不爽利。
她再环顾四面,到了前世那熟悉的布置。
方才的那股心悸一下就咽了回去,一颗心稳稳落回原地。
她坐到了梳妆台前,着镜中的自己,两颊融融,霞映澄塘,俨然是十五岁时候的最美模样。
铜镜前的卫若衣,眼睛一点点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如宝石般璀璨光华,面颊上,更有一股别样的风韵。
正这时,一道愤愤不平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是割腕就是上吊,要么就是哭哭哭!若非上头那位强塞,真当我们将军稀罕娶她似的!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庶女,能高攀我们将军已是她的福分,竟作出这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今日又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起来伺候将军梳洗,她哪里配得上将军?她根本连凤小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另一道警告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折枝,管好你的嘴!”
然后便是什么东西“哐当”的一声巨响,显见是折枝十分不服气,故意摔东西撒气。
卫若衣向了自己的手腕和脖子,果见腕上和颈上,一处有一道刀伤,一处是一道勒痕,这便是她割腕上吊的结果。s11()
但显然,前世的自己只是作死,雷声大雨点小,并未真的想死。
卫若衣暗暗摇头,为自己之前的胡闹和不懂事。
正这时,门外传来了另外一个丫鬟的声音,那声音带着嚣张和霸道,“好啊,你们这些贱蹄子,敢在这儿说将军夫人的坏话,我这就告诉夫人,让夫人把你们都发卖了去!”
折枝的火气又涌了上来,跟她顶了几句,但最后被听雪制止了。
那丫鬟趾高气昂地推门而入,便是连敲门请示的程序都省略掉了,卫若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