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
盛怀一袭朝服候在宫门外,他已等了约莫一柱香了。他瞧着另一驾马车缓缓停在了宫门外,很快有小厮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是北裕王府的马车。”
相裕?盛怀眸中猛然闪过杀意,有很快被一片沉寂取代。他料到了相裕今日也会来,只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
他抿唇站在宫门处,看着墨色流云锦袍的人走进。
“盛国公,好巧。”相裕不清不淡微微颔首。
盛怀见他如此,很难不想到昨日就是眼前这个人,明面上用盛明喻引他劳心,暗地里居然在调查当年宫乱前齐国来访一事……
“是不是巧,王爷该比老夫清楚才是。”盛怀面上不动声色道。
相裕并未着朝服,只着了墨色流云锦袍,肩上斗篷直垂至脚踝,带了三分冬日的清寒。闻言,他眸低有很淡的笑,“是么,盛国公既知晓,却还是动手了。”
盛怀眸色渐深,他是知晓,可他不能赌……区区一个浪荡儿子的命算什么,连同那个所谓齐国细作,他亲自下令了结,以除后患而已。
“盛国公久等了,方才都是手下人不懂事,这才冲撞了国公爷。我一听闻是国公爷,特来亲自向国公爷请罪。”
郑统领小跑着过来,连忙拱手,看向相裕时,也拱收行了礼。
二人没再说什么,盛怀拂袖入内,相裕算了算时辰,亦举步入内。
盛怀一路至宣政殿,德安上监正在殿门外同一袭典雅宫装的姑娘说着什么。
“老臣,见过皇后娘娘。”盛怀扫了眼殿内,继而看向秦月熙,心下思索着眼下情形。
秦月熙也没料到盛怀今日入宫,面上疑惑一闪而过,末了,目光落在相裕身上,微顿,颔首道:“舅父不必多礼。”
盛怀并没有打算过多寒暄,同德安道:“劳烦上监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