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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只在城内多待一日,沐逸雅作为沐家的负责人,自然没有多做停留的理由。不然这大队车马便会多几份开销,几份没必要的开销,这于沐家而言能省则省。华家小姐和江家公子的车队早早地离城而去,只留下一阵喧嚣。这样的长途奔波本就枯燥,沐逸雅往常还能听客卿长老讲些江湖轶事来解闷。这一次沐逸雅的旅途就显得有些寂寞,好在她有一双慧眼,极为擅长苦中取乐,她很快就找到了乐子,一路上开导一个榆木脑袋,不也是很有趣的吗?
“徐大客卿,我们赶路啦。”没有在一众下属面前直呼其名,沐逸雅大声呼唤站在街道上的徐庸铮。
徐庸铮背着剑匣,默不作声。
沐逸雅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是有人在张贴告示。
一人念道:“女子身穿粗布白衣,死于城东城隍破庙,死时衣不蔽体,手脚尽断,舌颈截断。若有知晓身份者,请广而告之。”
沐逸雅走上前去,感叹道:“这世道,人命愈发不值钱了。”
“你不觉得她可怜吗?这种凄惨的遭遇。”
沐逸雅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她久经商场,更多残酷之事,她都见过。她此时心想:可怜,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因,这世道不变,那么这因就会一直有。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吧。
“世人,都这般吗?”徐庸铮问道。
“你看这围观人群,那些多发几句议论感叹之语的人就是热血吗?不过是用来作态而已。真要计较起来,那个抚泪长叹的教书先生不也是冷血吗?我们沐家虽是二流世家,表面灯光,实际上家族也是风雨中飘摇。我倒想可怜她,可天下这般可怜的人有多少呀?我可怜她,谁可怜我们沐家。走吧,人都有其难处,我们自顾不暇,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我做不到,我也不用谁来可怜。教书先生抚泪长叹或许只是因为他没能力去可怜她。而我想可怜她,我手中有剑,总要做些什么来表达对她的可怜。”
“那你想做什么?”沐逸雅说道。
“我想知道,我的剑可以杀哪些人,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徐庸铮说道。
“天机阁,”沐逸雅稍微停顿了一下,“这城中应该有天机阁,它专职搜集情报工作。”
“天机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