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聚会,宴席,徐庸铮一阵头痛,他试探性问道:“今日,能否不饮酒?”
沐逸雅看到后,不由得掩住嘴巴一笑。想起昨天去家族宴会,徐庸铮被诸位长老一个接一个的举杯敬酒,三杯两盏下肚,脸就已经红得通透,而后宴会上,更加沉默寡言。现在细细想来,相比当时已然醉了,原来他是个不会饮酒不会耍滑的剑客。
她不由得打趣道:“这般未来的江湖大侠,怎能不善饮?想不到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剑客生死不惧,唯独怕了那穿肠洒脱之物!不过,你放心,寻常家宴而已,不会逼你饮酒的。”
徐庸铮自然是不会饮酒的,也不喜欢饮酒的,他讨厌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讨厌那种会本性尽露,快意洒脱,畅所欲言的错觉,起码现在他不想体验这种感觉。不想体验,就只能说自己不想饮酒,于是,他就不会喝酒了。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烦心忧愁之事,一醉无从解决。”徐庸铮故作深沉的一番话却是引来沐逸雅的一通白眼鄙视,被她无情反击道死鸭子就是嘴硬。徐庸铮就此败下阵来。
两人就这样上了马车,车内并不需要什么火炉,因为春意已经来了,春色也都来到了人间,人间到处都是暖意,连带着心情都是愉悦的。两人熟悉的相对而坐,徐庸铮没有选择闭目养神,而是时不时看向窗外,感受青木城的繁华,时不时露出温和笑意。
“我听说,家主曾许诺你一桩机遇,不知道你作何抉择。”沐逸雅神情古怪笑问道。
“机遇嘛,无非两个选择。一则是一桩喜事,可上青笺阁顶层观阅秘籍,另一则,不说也罢。”徐庸铮看似随口道。
“莫非是一桩亲事?”沐逸雅嫣然一笑道。
徐庸铮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惊奇,似乎是惊讶于沐逸雅一猜就中。
沐逸雅笑着解释道:“其实很简单,这都是家主为了拉拢人才所花费的心思,一则钱财利诱之,一则秘籍功法供之,三则亲事求之。三种方法也是有轻重之分的。而你先败梁雄,再退焰滔天,那可是扶摇榜第十七位的狠人,你年纪轻轻就实力超群,更有名士审基的点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于沐家青年一代,无人能出你之右,哦,除了二伯也就是家主的儿子,那个在中州剑幕习剑的沐明外。而这三种方法中,唯有亲事求之是最重的,所以,你应该是有做这个选择的权力的。可是,你要知道,家主手下只有一个儿子的,是没有女儿的。”
沐逸雅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似乎有些娇羞起来。
“亲事我是不作想的,大事未成,不思成家。”徐庸铮则好像然没注意这一点,言语中很是坚决。
“为什么?”沐逸雅不解问道,继而接着分析道。“你若是成为沐家的乘龙快婿,何愁不能上青笺阁。若是你要想着扬名立万,我们沐家虽然势力微弱,却也有办法助你名扬天下,成就大业的。”
“成亲了,自然就会有所牵绊,有所挂念,那样,处事就得顾大局,难免会被人抓住把柄,甚至会祸及家人,朋友。而我,暂时还不想将自己托付给任何人。”徐庸铮神情凝重道。
沐逸雅一阵错愕,从徐庸铮的性情来看,她大概知道这就是这个剑客的真实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在她看来,怎么都解释不通,转瞬间心里没来由涌上来一阵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