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一口,坐到凉亭边,毫无形象的将腿放到身前的坐位上,看着她,静静聆听起来。
风飘然的琴技已经达于化境,但见她弹、抹、切,捻、勾、挑,滑,诸般常用不常用地技法纷纷出场,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轻动,时快时慢,偶有停顿,却又闻妙音在空中回荡。
突然一声尖音,声音迅速拔高,如剑划丝绸,裂帛之声贯耳,一种畅快抒怀,冲破陈规地豪迈澎湃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琴声也逐渐开始变化,忽而激烈纵横,高昂雄烈,如同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惨烈威武,惊心动魄;忽而雄鹰展翅,傲志凌云,一冲而上九万里,翱翔天际;忽而如珍珠落玉盘,空灵静美,带有丝丝怅然的惋惜;忽而泉水过山涧,草绿花香,落英纷纷……无数种意境夹杂在琴声中,飘飘荡荡,直入人心,最后化为亲人之间的关怀,似爱人之间地呢喃情话,逐渐低沉……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没警醒过来,直到飘然轻轻提醒了一句,我才倏然而惊,大为感叹道:“飘然的琴声真是天音入凡,能闻之,真是三生有幸。”
道清移前两步,目光一转,也由衷地赞叹道:“今日烧烤,本以为对风大家有所影响,没想,还能听到如此美妙地琴声。”
姿儿到是说的中肯:“飘然的琴技早已过了外物影响的阶段,已经能够和天地相合,如今这个场面到是一般般而已。”
风飘然谦虚的一笑:“这是感受到陛下和诸位娘娘的情绪,方能如此,若是平时,飘然也弹奏不出。”
“算了,飘然的琴声当然没的说。”我招呼众人一句,“姿儿,你带飘然过去看看,有没有她喜欢地口味。”
姿儿将风飘然轻轻一拉,退出亭外,道清等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跟着离开,只有紫暄留下来。
望着远处地那些窈窕婀娜,我的心思逐渐开朗起来,笑了笑:“看来朕还真是太坚持,一千多人,怎能说杀就杀?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他们也只是想过地好而已。算了,将那些神棍和为首者,以及参与绑架幼童的村民处死外,其余人不用治罪,将他们押送到临洮去吧。通知孟珙,这些人要分开安置,如果再有人敢传播邪说,斩。”
紫暄松了一口气,问了一句:“让谁去处理?”
我想了想,说道:“望雪因为没有抓到完颜云花很是有些沮丧,这次就让她和梦雪去吧,当散散心也好。”
紫暄拿来笔墨,我写了一道上谕,就让人去交给望雪。
送上谕的侍卫刚走,菊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过来。
“又是什么事?”我皱着眉头接过奏折,翻看一看,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