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死刑犯,最后一顿晚餐。季笙歌的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顿时感觉心中艰涩。半扒住床边,颇为艰难的开口。
“你....”
“你们....都发现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被抓到现场。想起,凌霄派对待叛徒的那些手段,季笙歌的头皮发麻。连带着谢殊那张玉面,此时也是化为催命的修罗。
她就做了一次。而且还是被对方逼。
季笙歌想想,自己年纪轻轻二十多岁,车祸意外身亡尸首都不全,穿到这个鸟不拉屎鬼地方。成了另外一个,一来就面对原主闯下的弥天大祸的。她不是原主,得了个身体,就得承担这份罪孽。
她心里怀着秘密,犹如无根浮萍。无来路,无归处。不舍得死,又活不成。
越想胆寒,越想心越乱。一时间悲从中来。素白着一章脸,豆大的泪顺着眼尾顺着眼尾的滴滴滑落。她不是十分貌美,却是一身素白的俏。年轻鲜嫩的,就像是沾了朝露的花蕊。被深夜风暴摧残,摇摇欲坠。
哭的很好看。
“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桌上茶水冰凉,谢殊撩开袍子在旁边自己坐下。修长的手端起茶盏,一下一下刮着盖。眉梢微微一抬。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快不可查。此时窄窄一间屋子,谢殊把季笙歌逼在角落。
那冰冷的视线,就像是刀剐在身上。凉凉的,望着她身上,认真思考从哪里片下去最合适。
什么时候的事?谢殊像行刑前,慢条斯理做准备的刽子手。季笙歌见被他杀过人见血的煞气一激,当时腿就软了。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前,前几天....”
“前几天?...”谢殊靴子往前踏一点,身子微弓凑上前来。“跟我知道不一样?”
“你撒谎。”
他身上杀气很重,让人季笙歌浑身止不住轻颤。
“我没说谎!”她没说谎,她是前几天才穿来的。穿的时候,原主告白失败。伤心欲绝,然后就她来了之后。紧接着就是魔教之人给原主,催促的暗信。一张张,写满威胁与密阴谋大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