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没樱 她等了许久许久。 四周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响动。 那种毁灭地的杀气,仿佛随着戮黎一起离开了。 纪梵音不可思议的歪头,满眼的戒备和杀意稍稍卸下。 过了会儿,她嘀嘀咕咕的离开纪府门前。 “嘶……不应该呀,怎么会呢……啧,难道是他良心发现,我其实是他的亲生崽…怪了。” 她离开不久,纪府门前有暗沉沉的阴风荡过。 水清尘手握玉笛,负手站立。 他看了一眼掉在地上被大火吞没的纪府门匾,神色冷峻。 鬼奴站在他身后,心翼翼的问: “阎皇,就这样和魔皇正面撞上……不好吧?” 其实,他更想的是: 您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重伤了魔皇使徒!这不是打魔皇的脸吗! 半晌,没等到自家主子的回答,鬼奴顺着目光望向被烈火吞没的纪府,叹息道: “阎皇您也觉得惋惜吗?堂堂纪府……就这么毁了。包思慕挺可怜的,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她一把?” 水清尘却似没有听他话一般,目光微闪,不知想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 鬼奴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冷硬的面具,没敢再开口,怕打搅了自家主饶思绪。 “鬼奴。”水清尘开了口。 “哎!”鬼奴立即一级戒备,随时准备冲进纪府从冷冰块的手里抢人,只待某人一声令下。 水清尘神色怪异的看向他,问道: “寻常人家是怎么相处的?” “啊?“鬼奴被问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但鬼奴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大约是……兄友弟恭,夫妻恩爱,孝顺父母,一家和乐?” 水清尘微微点头: “我没有体会过。” 鬼奴一口气卡在肺里,险些岔气,但见自家主子一脸平静,想来是并不难过的,他又松了口气,正要安抚几句。 又听水清尘满眼疼惜的: “我只能尽此一生,做到第二项。但愿能稍稍弥补音心中的缺憾。” 鬼奴又一口噎住,呆愣的眨眼。/ 第二项是…… 他转动眼珠,记忆片段在脑海回放。 方才他似乎了兄友弟恭,夫妻恩爱…… 夫妻恩爱?! 鬼奴惊了: “阎皇你刚才一脸忧心沉思就是在想这个?!我的呐!阎皇,你……” 水清尘抬眸看他一眼,鬼奴的身体随即僵住,不自然的咳嗽一声: “属下……属下只是觉得……就今晚的情况来,似乎……貌似……应该受到伤害最大的……好像是……包思慕……吧?”不确定的声音,有点颤。 水清尘拧了拧眉峰。 心里生出不一样的想法。 他要是没有及时赶来,及时的进入幻境,家伙将会受到的伤害可是巨大的。 一想到他们竟逼着音,要她亲手处决她心中最挚爱、最在乎的,再一想到音面对那种情形,得有多无助、多伤心,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但那毕竟是他岳父魔皇的人,总不能真的要了那些饶命。 所以,该给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水清尘心情很复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得敢在音回去前回去。” “啊?为何?”问出这话的同一刻,鬼奴就恨不能打自己一个嘴巴。 能是为何。 自然是某人还想装纯良,而他家阎皇完全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欣然地接纳了霸王塑造的“纯良”。 唉…… 在心底深深的叹息。 鬼奴回头看了一眼纪府,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