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满地初晴后,绿树无人昼梦余。
温珣听到洪哲回京城的消息时午睡刚起,穿了身衣裳,准备出门去松风殿。
此番去京城,洪哲应当是去动齐家了。
名为剿匪,没想到却勾结匪徒,伙同萧锐行大逆不道之事,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永安侯翻不了身了。
让人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是,明德帝只把萧锐软禁在行宫里,完全不提萧家其他人。
“你怎如此忙?”宁微在窗前已摆好了棋盘,“说好陪我下棋。”
“如今多事之秋,我就算坐在你面前,也无心下棋。”
整理好袖摆,他唤了几声期生来为他梳头,那人不知作甚去了,也没个回应。
宁微道:“何必使唤他,眼前就有一人会。”
“头一回有将军帮我梳头,我这面子可算大发了。”温珣笑道,想到他们行伍中人,哪里有人伺候,事事自己来,技术应当不会太差。
“期笙换回女儿家的装扮,我心里好些不适,总觉得怪怪的。”温珣道,又警告道,“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一头长发及腰,乌黑柔顺,宁微拿梳子梳了一遍,看着镜子里的人,嘴上道:“怎么,吃醋?”
温珣忍不住转头,又被宁微强势地按回去,“别动。”
“你到底来这是作甚的?”他心里有些不耐烦,“怎不见你回京看望你父母?”
“前两日已经瞧过了,他们身体康健,还总说你的好,经常去看望他们。”宁微柔声道,把头发梳起来。
宁微的父亲因着前几年那一事,被胡谅严刑逼供,身子大不如前,干脆辞去了官职,在家养着,他这次去,发现他爹的身子骨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