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将小萝卜照看得很好,还有走哪带哪的辟邪芝,早在今年开春时就苏醒了过来。
开口第一句,便没头没尾地称她“娘亲”,害她又恼又羞,立马更正它道:“不许这样叫我,否则我吃了你!叫我……叫我嫂嫂!”
“娘……”
“嫂嫂!”
可是好不容易才别过来的。
她似乎已经没了以前的记忆,也想不起过去的名字,可奇怪的是,仍然喜欢年蘸月。
每一夜,都非要趴在他胸口上,才能睡踏实。
年蘸月也不介意——也许介意,可谁让他不早点醒过来说呢!
黄鞠尘从未赶过她,甚至求之不得。辟邪芝是难得的灵物,被她认定的主人,往往都能辟邪趋吉。
在她绕到后院去观望那批新烧的陶件时,小辟邪芝也跟了出来。
有常将东西全一字排开,摆在一旁的长案上,她凑到桌前,细细拿起来端详了一番,有几件的成色真心不差,有几件却坏得十分可惜。
捡出两个酒盏,她分派道:“包好了,给严助教拿去。”
有常笑嘻嘻地点点头。
“其他的放进库里,来日谁再上门来要,只管赠出,不必来问。”
“一个都不留吗?”有常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黄鞠尘摇摇头,“能看的,就只有这两个盏子,其他的既好,也不好,谁看得上谁便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