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早就想到了,特意派我前来邀请两位将军及随行家眷共赴盛宴,同时商讨两国未来友好往来战略。”
卫将军对答如流,一看就是老江湖了:“就这样前去犬容营地未免太冒失了。”
夫先生隐晦一笑,缓缓道来:“国君有请,怎会如此草率?宴会地点设在蓬莱镇的蓬莱阁里的蓬莱雅居,明日酉时,还请诸位准时赴约,国君届时会亲自恭候各位大驾。”
比起刚才那波人,这波人就诚意满满了,不仅友好的抛出橄榄枝,还下血本摆宴席,这个“蓬莱雅居”一听就是高档会所,安安已经在脑海里盘算家眷穿什么衣服了,谁知谨言慎行的白惜行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人家:
“烦请先生回去告诉你们国君,结盟一事我会如实禀报圣上,至于宴席还请国君撤回吧,如今战乱不断,切勿铺张浪费。”
安安赶紧在他耳边吹风生怕她来到栾城的第一场宴席就此黄掉:“行哥是这样的,宴席这种东西肯定要准备好几天,既然人家邀请你明天过去那就是摆的差不多了,不去才是真的浪费啊。”
就在安安鼓吹他的时候,卫将军满面春风的上前一步,就差拉着夫先生的手拥他入怀了,他说:“既然国君诚心诚意联盟,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前去会一会国君,若是真的有利于两国未来发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惜行目光冷冽的看了他一眼,他背着双手笑的八面玲珑:“白将军初来乍到对于军中一些作风还不甚了解,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明。”
夫先生完成蒙乙交给的差事后踏着自信的步伐离开,外人走后,白惜行稍加严厉的问起卫将军:“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怎能随意答应赴约?”
“对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人家是拿着诚意来结盟的,白将军涉世未深难免疑心重重,我告诉你,大可不必。”
“你怎知他真是来结盟的?”
“那你要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白将军的真实身份呢?”他转眼一笑,拍拍白惜行的肩膀说,“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可有的时候呢,做人圆滑一点对大家都好。”
卫将军说完一通匪夷所思的话后背着双手离开了,他是五年前来的栾城,论年纪已经可以做白惜行的爹了,可他至今未婚,膝下也无子女,外人看来他一心为国不求儿女私情,其实是找不到老婆。卫将军为人八面玲珑比池塘里的泥鳅还要圆滑,此时看着他得意的背影安安觉得很有必要跟行哥解释一下何为“圆滑”。
“我大概是知道卫将军的意思了,行哥,如果那个犬国的国君……”“犬容。”“好吧犬容,他国君如果安排的是一场鸿门宴咱也不要怕,咱可以给他来一个项庄舞剑啊,所以小余认为盛宴还是要去的,况且老卫已经答应了别人,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咱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他听她叽里咕噜半天,直言不讳道:“你就是想去。”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