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万海门弟子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他们都用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楚言。
因为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凝脉境一重的修士，是怎么被凝脉境二重的修士正面击中后，还完好无损地站起来的。
要是他们，当空暴击那一下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血肉分离，变成一团浓稠的血浆了。
万海门弟子当然不知道，楚言为了这一天，做了多少的准备。
他的身体，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凝练的过程中。
就好比同样的铁矿，锻造一万次的，自然要比锻造十次的，要坚韧、强悍得多！
“这家伙的身体——”眼见楚言此刻已经爬起来，揉了下胸口，朝自己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唐州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唐州看到楚言嘴唇动了动，说出一句话来。
“嗯？”唐州皱起眉头，因为他在楚言的脸上，看到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
一个被万海门的天罗地网包围，并且还有一个境界高于他的对手的家伙，哪里来的自信，会露出这种卸下负担的表情？
楚言望向唐州，露齿笑道：“我之前判断错了，你的天鲤游江和天鲤狂潮，不是身法和武技，而是术法，这是你天生体质赋予你的术法。”
“你说对了又如何。”唐州冷笑一声，“我也没有隐瞒它们是术法的事实。”
“既然我猜对了，自然就可以想清楚更多的事情了。”楚言说道：“我之前一直在担心，暗地里面还有没有类似你这样的外门弟子，甚至更强的内门弟子隐藏着，不过既然你身怀两种术法，甚至可能三种术法，那么我的担心自然就是多余的了。
一个在凝脉境阶段，就可以掌握至少两门术法的弟子，用来对付一个凝脉境一重的修士，已经绰绰有余了，要是再派人的话，就等于是杀鸡用牛刀，万海门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