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科前一夜官兵在贡院中摇旗,首一面红旗,“皇王开科取士国之大事,请天地神明共鉴!”第二面蓝旗,“诸位举子考生先祖,儿孙后嗣前途金路还请诸位前来观瞧。”第三面黑旗,那官兵刚将旗杆拿在手中便觉后身冷风倏起。

    他深喘数下举起就摇,闭着眼睛大喊着:“奉人间皇王命,各位冤亲债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喊完“啪”的一声cHa进地面,狂风打着旋贴着他的头皮吹过,一队官兵抱紧了长刀嗖嗖的往外跑走。

    ……

    安琅相送祝义,在路上曾问:“我昏倒那日你不是有机会进g0ng面圣?为何那时没对陛下提起托梦之事?”

    祝义咬唇不愿告知,“别问为何了,总之事出突然让我首尾不顾,倒忘了那件事。”安琅牵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笑道:“无妨,你定能金榜题名再见圣颜。”

    贡院几道门关查验森严自不必多说,官兵遇到坤泽考生便多递交一样东西,是一皮革质地被药水浸过的护颈,作用不言而喻。

    祝义也接到这样的护颈,那人还神sE复杂的看了几眼她。刚走出几步便听身后议论:“今年这些个坤泽是必然高中的。”

    “那当然了,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心意,陛下就算是为了哄娘娘开心也会让这些坤泽做高官的。”

    祝义前进的脚步沉重了些许。

    应考间没有房门仅有一个能遮住桌案的挡帘,到了晚上还能都能听见隔壁间打鼾的声音。幸好祝义是最后一间,仅有左面的隔间能吵到她。

    入夜,隔壁考生已入睡,鼾声高昂。巡逻官兵走了已有三圈了,祝义看着挡帘下的走动人影放空神思许久。

    鼓打三更,台楼上又燃起两团火,虽是夜里可看管得更加严格。

    又响起脚步声,该是又一轮的巡逻。祝义r0ur0u酸涩的眼睛挑了挑灯芯看向考卷,一种浓重的无力感涌起。

    哪怕高中皇榜也不会荣耀,毕竟世人皆认为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安排。

    为何如此?

    隔间很小,仅有一桌案的安放之处,四周多些空余。可突如其来一阵寒风灌进,如穿堂一般。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