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往前走,拉车的老马不急,乘车的人也不急。
年轻的书生在马上里似乎是睡着了,不时轻轻发出呓语,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因为赶车的小书童也靠坐在那睡着了。
老马不紧不慢的顺着官道走,没有人给它指明方向,但也不必指明方向。
这几年来,它都是这样走的,它走到哪儿,停下来,车上的两个人就下来,好像完全由它做主似的。
但是老马当然不会因此就自豪什么,它不会,是因为它不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道童睡的正香,身子一歪差点掉下去,一下子惊醒,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才发现已经日头都已经偏西。
他朝着老马说了一声辛苦你了,老马似乎听懂了似的打了个响鼻,又像是在埋怨他什么。
小书童嘿嘿笑了笑,活动了一下,听到车里有声音,应该是先生也醒了。
净崖先生从马车里出来,在前边挨着小书童坐下,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先生,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故事?”
“讲关于先生的先生的故事。”
“唔......”
净崖先生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问:“想知道关于我师父的什么事?”
小书童问:“先生的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厉害?那是不是也可以推测出,先生的先生的先生,更厉害?”
净崖先生因为这句话而被逗笑,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的师父是谁,又或者师父根本就没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