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幼兰的奚落戛然而止,闷闷不乐地低下头。

    老爷子道:“开饭吧。”

    两旁的保姆把饭菜有秩序的端上来,老爷子却站起身。

    应许连忙道:“爸,您去哪儿?”

    老爷子:“我没胃口,去书房坐会儿。你们年轻人有话题,一块儿吃,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

    说罢,拄着拐杖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在保姆的搀扶下,应老爷子来到了书房门口。

    他挥挥手让保姆退下,自己一个人进了书房。老爷子的书房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全家上下,除了小时候的应舒涣被带进去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得到允许进入书房的资格。

    哪怕是应舒涣的两个哥哥都不行。

    应老爷子关上书房门,一个人走到了书柜前,打开暗门,里面是一个镶嵌在墙上的保险柜。

    打开保险柜,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古朴厚重,花纹复杂的妆匣,单看工艺就知道价格不菲,至少在百万上下,甚至有可能是什么古董。

    应老爷子却不在意价值百万的木盒,而是打开木盒,露出了放在盒子里的半块带着血的冷玉,深绿色的半块玉佩静静地躺在盒子里,像是等待它真正的主人再次将它挂在胸前。

    半晌,老爷子竟是看的老泪纵横,手微微颤抖,轻轻地抚摸着玉佩。

    书房里回荡着一声叹息,老爷子闭上眼:“陛下……”

    老爷子一走,慕幼兰就把筷子摔在桌上,眼眶登时就红了:“我不吃了!我吃一肚子气就饱了!”

    应许知道自己老婆的暴脾气,只能哄道:“孩子还在这儿呢,你闹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