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虽然没有说话,但看他看着那东西的眼神也没有陌生感,他们都熟悉这样东西。
“植入型心律转、转、转复颤、颤器?”唐誉尝试说清楚这小玩意,结果直接饶舌了。
以免自己也因为说不清楚而出糗,纪蜜把嘴闭紧,她才不会去用称称呼它,“心律除颤器?死者有心脏病?”
潘荟点头,“因为有这种病,不妨推测下也许可能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
因为死者只剩下一具尸骸,死因实在太难确认,只能靠推测。
“要是因为心脏病死的,那就不是自然死亡,不过就他没有头,肯定不是死者自己弄没得,还有尸骸还被砌在水泥墙里,也肯定不是他自己把自己封进去,这些都是人为,他人的所作所为,所以我也敢肯定这个人死得蹊跷,他杀无疑了。”
唐誉下巴抬高,很自得地要在总警监和季暮面前表现表现。
“起开,废话能不能少说说啊。”纪蜜推开他,眼里满是鄙视,他也敢说,班门弄斧真丢人,在场谁不知道这是人为啊。
但他杀就不好说了。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先把人杀了,然后弄走了头又砌进水泥墙里。
第二种,没杀人,但在人死后把头弄走再砌进水泥墙。
“牙科诊所是在两年前建造,死者已经变成了白骨才被水泥砌进墙里。”季暮突然说了一件大家都明白的事。
牙科诊所两年前才动工,不可能是死者还保持有皮肉组织的时候被砌进水泥墙,因为如果还是一具有血有肉的尸体被密封,那两年时间被封存在密闭的空间里,就会保存住皮肉组织,已经隔绝了空气,就不会腐烂,不可能腐烂到只剩下白骨,只有血液水分会流失,那样是变成干尸,干尸跟白骨就又不一样了。
现在收集起来的尸骸,除了是尸体本身已经腐烂干净变成皑皑白骨,再被人拿这具躯体骨干砌进水泥墙里外,没有其他可能。
是有人在人死后好几年再挖尸,干出了用水泥砌尸的事情。
死后都不让死者安宁,没了头,还要遭受封尸,恐怕放在一些迷信的人眼里,这种事就是人神共愤,要天打雷劈十恶不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