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说与公子,还望公子相助。” 媚姬说得可怜,那公子自然是满口答应,甚至直接请去他们那桌,也不理会博文。 那公子本以为博文会发难,可博文直接无视他们,公子忽有一拳打到棉花的感觉。不过,媚姬来了他们这桌,公子还是很高兴,🎒便也坐在旁边细细听媚姬诉苦。 博文再吃了两口肉便起身上楼,他实在没心情听媚姬的胡言乱语,还不如睡个觉来的自在。可就博文上楼时却有人拦住了他。 “你要上哪?” “睡觉。莫不是这你也要管?” 拦博文的人自然不管,只是怕博文趁机跑了,如今见博文确实是要上楼也安心些,他想着守着楼梯博文自然就逃不了。至于为何要守着楼梯,自然是想到待会大伙可能要拿他出气,所以提前留个心眼是好的。 显然旁边几人也是这般想,所以默契的来到那人身边。 博文看了几人一眼,要看向媚姬,见她正对着自己眨眼睛。果然,红颜祸水。 博文没多说什么,终是上了楼。而媚姬也开始讲述故事。 或许欺骗是女人的特权,特别是漂亮女人。因为她们的话终是那么让人信服。媚姬不是倾国倾城却也魅惑众生,所以她说的,有不少人是信的。 时间就在媚姬的讲述中流逝,待媚姬说完,已过了近一个时辰。听众心中已有一幅富家老爷强占农家少女为妾的画。 “太可恨了!”那位公子义愤填膺,痛斥博文,就要上楼与他理论,为媚姬讨个公道。 “公子,我知你心善,可,可莫要为了我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公子安慰媚姬,义正言辞道:“我既已答应相助姑娘,自不能失信于姑娘。况且,这种强占良家少女之事,不仅是我,就是大家,也都看不下去。” 那公子也怕博文势大,可又已经夸了海口,此时骑虎难下,便有意拉拢身边食客,毕竟常言,法不责众。 而周围食客心底也想着枪打出头鸟,即使博文势大收拾的也仅会是这位公子,所以便跟着起哄道:“这位公子说得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辈本分之事。” “说得🁱好,此见义勇为之事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大伙便一同上楼找那富家老爷。我么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 随着纷纷叫好声和应和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楼。 媚姬于人前,耳边忽有一声音传来,“别玩的太过火。” 说话的是影,媚姬没有见到他,知是传音入耳,也知影是在警告,可那又如何。媚姬就是看不惯博文的冷淡,这让她对自身魅力产生了怀疑。而如今看,她的魅力依旧存在,只是博文不愿与她过深接触。 既如此,就让他吃吃苦头。 媚姬心底已经开始想着博文待会如何向她求饶,可打开门她却愣住了。 “人呢?” 随行人也见博文不再屋中,转而看向刚刚收楼梯的几人。那几人忙摇头,说未曾见博文下楼。 “别看了,人跳窗跑了。”影于暗中传声道。 媚姬忙走到窗边,却见有截长布于那随风轻轻飘荡。 “你发现了也不告诉我!”媚姬传音给影,影却没有回应。他仅是过来保护两人,又不是监视博文,于他何干。 “姑娘,这老爷逃掉了,你一时无家可归,不如……” 媚
姬淡淡的看了那公子一眼,冷漠道:“滚。” 公子本身还想劝,可媚姬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话。因为那眼神,如看死人,如果他再多说话,可能就是个死人。 却有一大汉见公子吃瘪,就上前想拥媚姬入怀,可手才伸出,刀光闪过,大汉的手断了。 忽见血,瞬间惊到众人,如受惊般鸟兽般四处逃窜。 又一刀光,依旧是影出手,他结果了那大汉的生命。 “如今我们该如何?” 媚姬没看那死去的大汉一眼,缓缓坐到床上询问影。 “那是你的事。” 影学起了博文与主上的对话。 媚姬却直言,“你以为主上仅仅只是要你保护?” 影道:“主上说保护便是保护,他知道我是单纯的人,没你这么多心思。” “但我出事,你必受连累。” “那是主上的事。” 影想法一直单纯,可🄼🂸📨他又爱故作高深,自听了博文和主上的对话后他便学了点,如今用在这刚刚好。 媚姬听此,不再跟影废话。她知影就是一故作高深的人,连面都不曾露过,一直隐藏于黑暗中,不是故作高深又是什么。所以,与其靠影不如靠她自己。 还有,对博文那个死贼这下是真的恨,若再落到她手里,绝对好好“伺候”他。 已经逃出来的博文不禁打了个喷嚏,心中暗道:这回那个媚姬该是恨死我了。 但所谓债多不愁,已经有不少人恨博文,多这么一个女人也不算多。 接下来博文本意是想去启国向那几个老不死求证,可又想到麒麟子在启国,媚姬不一定追去启国,所以这念想只好先暂压。最坏打算,不过造势后隐去,既完成承诺又无性命之忧。 没了媚姬和影的监视与掌控,博文如今只觉得一身轻松,连最坏的打算也看着并不是太坏。 休闲就会胡思乱想,随意想便想到了近日绞尽脑汁的麒麟。 麒麟,麒麟子,那主上真是有趣,有趣。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君邪对身边的叶清川这般说道。 叶清川却不满君邪的笑话,反驳道:“我怎知她心底如何想?” “这还用知,仅是个人都应该猜到几分才是。” “你又知道她不是心里没我又不知怎么拒绝的表现?” 君邪道:“若她心底没你,你这般轻薄她,她会赏你一耳光子。” “你很懂?” “云舒可不比你家那朵小花好对付。” 叶清川一愣,君邪笑问,“怎么,觉得我不该提她?” 叶清川摇头,“只是觉得你太平静了。” “不然如何?大哭大闹?” “那就不是你了。” “所以我很平静,因为我是我。” 叶清川点点头,再一次认识了君邪的洒脱。要知道,现在同病相怜的易枫可是个疯子。 想起易枫,叶清川问道:“王上几日前来看过你?” 他是知道易枫来看过君邪,这般问是想知道易枫跟君邪说了什么。 君邪知他心思,也直言不讳,“只说了溟国玄武之事。” “他信?” “他不信,可他知道我是麒麟门的人。” 叶清川笑了,“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是麒麟门的人,所以还以为麒麟门有什么秘密。” “自是这般。” 这便是奇妙之处,归根结底往往是一叶障目。 叶清川道:“我是你我就说有。” “所以
你不是我。” 说有,易枫心底挂念,便不会再随意对君邪出手,可君邪活得坦荡,没有就是没有。 叶清川明白,君邪也明白,可君邪依旧说没有,叶清川庆幸道:“还好我不是你,不然活着都要提心吊胆。” 君邪却笑言,“其实也没有多少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叶清川问:“你指启国,还是夏国。” “都有。” “夏国如今膨胀得太快,这隐患不小;可启国固守一侧,靖国又夺了一线天,夏国一时也打不到,应该无事才对。” 君邪摇头,“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夏国如今虽膨胀过快,却运用的是远交近战之策,他有时间来处理兼并的问题,隐患反而小;而启国,却有一个大大的隐患,这隐患一旦触及便可能瞬间亡国。” “亡于谁之手?” “夏国。” 叶清川皱眉,分析道:“靖国已经夺了一线天,夏国不可能从靖虞那边攻打启国;溟国虽被破,可还有梓国,而且启国于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夹缝之地,也无可能。所以仅可能是直刺腹部一刀🗓🛐,羽国!” 君邪点头,“对,羽国居中,谁夺了羽国势必引起他国忌惮,可如今的夏国没有这份忌惮,他们取羽国只会如虎添翼,到时再取已亡的沐国,最后直取启国。” “夹缝之地和沧江天险落入夏国之手,上可攻梓国,下可战靖国,那靖国夺的一线天就是笑话。” 叶清川看着君邪,问,“你提醒靖国取一线天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料到此?” 君邪诚实道:“有几分构想,却不尽然。” “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 “少了个溟,多了半个千年叶府。” 君邪原本想着千年叶府会被全灭,却不想夏国留了半个千年叶府苟延残喘,而八皇之一的溟却被灭国。 “麒麟子,你是要整个大陆为云舒陪葬。” 君邪反问,“你不想见此?” “我不想玩火自焚。” “是因为你有了牵挂。” “算是。” 君邪步步紧♋🔌逼,“所以你放弃了原本的念头,放弃了报仇?” 叶清川冷汗直冒,“我没有,我一直为之努力。” “努力?那你为何怕烧到自己?” “我报复的不是整个大陆,仅是他们和千年叶府。” 君邪紧咬不放,“🖆🐓叶府与你何仇?他们与你何仇?” “杀父杀母之仇!” “那你担心什么?” “我……” 沉默。 君邪叹了口气,“颜灵雨是个好姑娘,你要珍惜。” “君邪,你一副自以为看穿一切的模样真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