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杨云帆是个道家修炼者,不信佛家那一套缘定三生的说法。在杨云帆的世界里,只求这一世潇洒快活。可不管来世,前生什么的。 于是,在经历过起初的惊讶之后,杨云帆便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跟陆檀香打了个招呼。 反倒是陆檀香这边,似乎没有惊讶遇到杨云帆。早在张问天说请了湘潭小神医的时候,陆檀香就知道会在这里跟杨云帆遇到了。虽然此前不怎么关心这类八卦,但是陆檀香在火车上再度遇到杨云帆之后,她就发现,杨云帆这个名字似乎是经常听到。 一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个巧合。可后来她上网一搜才知道🁻,那个湘潭小神医,杨云帆,竟然就是她认识的杨云帆。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好几天了,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当然,与此同时,她也知道,杨云帆已经结婚了。 对于杨云帆,她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是,在知道对方已经结婚这一点之后,那一丝好感便被她的理性,完全斩杀干净了。 这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倒是让张问天有点奇怪。 他本以为,两个年轻人,一个长得帅气,一个长得漂亮,应该互相吸引,迅速擦出火花,这才符合剧情发展啊。 可是,等到一顿饭吃完了,两人除了开始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整顿饭下来就跟被人施了噤声咒一样,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这让张问天有些尴尬。 不过张问天也是老江湖了,迅速岔开话题道:“对了,杨兄弟,本来还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的医术的。谁知道,你一个下午就把我母亲的病给治好了。那几位朋友恐怕要失望了,不如改天我做东,你们也聚一聚?你放心,都是同道中人。” 张问天口中的同道中人,杨云帆当然知道,多半是修行者。 他也有些好奇道:“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前辈?” 张问天倒是不瞒杨云帆,直接道:“一位乃是纯阳宗的天机道人,另外一位是他的师妹,云水真人。” “什么?云水真人?”听到天机道人,杨云帆没什么反应。可是云水真人,这可是夏紫凝的师傅啊。她也在南疆市?那岂不是说来,夏紫凝那个丫头多半也在南疆市? 激动之后,杨云帆不免有些奇怪:“他们🁭🉅🄸来南疆市做什么?” 因为根据杨云帆所知,夏紫凝的家族就在南疆左近,但是云水真人和天机道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一起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他们来南疆市,也是为了菩提舍利?”猛然间,这个念头在杨云帆的脑海中闪过。电脑端:/ 他越想越有可能,便对张问天道:“张大哥,反正现在还早,你不如带我去见见天机道人和云水真人吧。说实话,当年我刚出道的时候,在蜀山被蛇虫咬伤,云水真人的徒弟夏紫凝姑娘还救过我一次。” 张问天听到这里,对杨云帆的糗事也颇为好奇,笑道:“还有这种事情?杨兄弟你现在医术如此高强,该不是因为以前吃过毒虫的亏吧?” 见杨云帆尴尬不答,张问天笑了笑道:“那好,我这就带你去。从这里去郊区的别院,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 郊区,张家别院 夏紫凝站在院落之中,正在进行每日的功课。 她正在修炼一门刀法,这刀法挥洒起来,就跟跳舞一样,是纯阳宗祖师根据蜀山上
的云雾升腾规则而创出的。刀法诡异,威力奇大。 夏紫凝一套刀法修炼完毕,微微喘息。 一旁的云水真人看夏紫凝修炼这刀法,明显已经得了一丝精髓,刀一出手,便气息内敛,暴烈劲气含而不发,圆润自如,十分厉害。 她微微点头,赞道:“紫凝,你在刀法上的天赋,还在我之上。回山之后,我便传你《回风舞柳刀法》。这是你母亲当年最想要的功法,可惜,直到她去世,也没有得偿所愿。” “多谢师傅。”夏紫凝微微一笑,只是笑容里却没有多少的喜色。无论修炼什么刀法,其实对她而言都一样。她又不喜欢打打杀杀。她只想一辈子在蜀山里,种种草药,养一🙢🌀些灵兽。 顿了顿,夏紫凝又问道:“师傅,你说,那些佛国人,既然拿到了菩提舍利,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华夏呢?军队应该挡不住他们才对。为什么他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还要回南疆市来呢?” 云水真人笑了笑道:“因为,单单是菩提舍利,就算是佛国人得到了,他们顶多吸收其中十分之一的灵力。但是,如果他们再能得到通玄道君张果老的渡厄金丹,才能真正化解婆罗门神教活佛的生死危机。” 通玄道君张果老是唐朝人,跟六祖慧能是一个时代的修🔪士。 不过一个是佛门顶梁柱,一个是道家神仙,虽然看似没什么交集。但是两人都是这一个时代的翘楚,各自留下的道果,内在或许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准。 夏紫凝想了想,又问道:“那师傅你知道渡厄金丹在哪里吗?”..\ “哈哈,那是当然。我们纯阳宗的祖师爷,就是纯阳真人吕洞宾,和张果老都是八仙之一。这渡厄金丹,我当然知道在哪里。”云水真人笑了起来。她正是明白,佛国人一定会来找她,而她也一定会找到🌿🄴🁳佛国人,抢回菩提舍利。 他们两方之间,注定有一方要失败。 但是,她不信,在南疆这个华夏的地盘上,她们华夏修士,会让佛国人得逞? “铃铃铃……” 就在这时,云水真人的灵感大阵,忽然发出了警兆。 “他们来了!”几乎是同时,水云真人跟天机道人两人肃然起身。 夏紫凝只感到眼前一闪,她的师傅和师伯便立在了厅前,正对着大门口。 张家别墅的灯光极为明亮,整个庭院照得若同白昼。 “呜呜……”忽然,一声笛音悠扬地从院落外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那渺渺的旋律,一钻入耳朵,就好似生了根,要发芽的植株,不断地侵入每个人的大脑! 这笛声来的如此诡异,来的如此的嚣张,一瞬间,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