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陶嫣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茫然又气愤地看着褚淮泽和时央央。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这样给她脸色看,那个人已经没有明天了。 只是面对褚淮泽,她却不敢了。 不止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有…… 这个人,无论哪一次见。 只要是面对面的时候,总会让她莫名地心生畏惧。 就像是,一个卑微的凡人面对高高在上的神明似的。 一种由心而生的敬畏。 甚至连被他保护着的时央,她都不敢再当着他的面去招惹。 毕竟再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家里保驾护航,情商再低也懂得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动不了的道理。 “时央,你等着。” 陶嫣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紧,然后一跺脚,绕过两人走了。 在经过时央的时候,她还抬起胳膊想要碰她一下。 时央整个乐了。 要不要这么幼稚。 身体一偏,直直地撞进了褚淮泽的怀🔶🅆里。 “小姑娘。”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双微有些粗砺的大掌稳稳地接住她,“投怀送抱那么主动的?” 他低低地笑着,目光落在小姑娘头顶的那个旋上,眼底温柔极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一大早穿着浴袍来找我,帮我吹头发,现在又投怀送抱?” 时央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他:“这位大叔,请你自重,让我帮着吹头发的是你,投怀送抱更是不存在。倒是好日子……” 她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褚淮泽:“可不就是哥哥的好日子嘛?那样的美女都穿着蕾丝吊带送上门了。” 说着,她随手在自己身上比了个前凸后翘的姿势。 手刚比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被褚淮泽一把捉住,向身前一带。 整个人就被轻松地反扣在门上,两手被半高抬着,贴着门,有些凉。 “刚刚一口一个哥哥,现在怎么改口了?嗯?”褚淮泽凑上去,薄唇微微擦过时央的侧脸,落在她的耳垂边,声音微哑。 听在时央耳中,可太色🃁🔲🄦气了。 “你……!”她一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一见面的时候喊的不是哥哥吗?!是谁让我喊叔叔的?!” 双手被褚淮泽扣住,时央着急地只能跺脚:“臭流氓!你放开我!” 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炸毛的小兽一般,看得褚淮泽的心头越发痒丝丝的。 就像一只勾人的猫儿,用毛茸茸又细长的尾巴,高傲又抗拒地挠他一下。 又挠他一下。 “我不喜欢她那样的。” 饶是时央再紧张,褚淮泽也不打算放过他。 他仍旧压在她耳侧,甚至呼吸更重了些。 男人的气息扑在时央的耳侧和脖颈,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通过颈动脉传递全身。 时央整个人都绷紧了! 操! 操操操! 她现在是在被! 非礼吗! 是非礼吧! 是非礼没错吧! 时央瞪着眼,可能过于紧张了,脑子突然短路了。 话到嘴边变了味儿,脱口而出:“不喜欢她那样的,送上门你说今天好日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气氛刹那沉默。 时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色更涨了。 红得要滴出血来。 半晌,她听到从耳边,极近地响起一声笑。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