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从世界之外引来的变数，在你死亡之前,我不能确定你会将世界改变成什么样子。但我想起了赵受益。他退位的时候,我一度认为他已经将这个国家带上了最好👉🖋的一条路。科技昌明，君圣臣贤。但是一百年后，这个世界还是变得如此的糟糕。我在想，即使你如我所愿，在我的💘指引下,做了我想让你做的一些事，将这个世界彻底改变。但一百年后呢？两百年后呢？这个世界还会如你在时一样好吗？”
混沌摇了摇头：“很可能是不会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偶然🞦流落在外的那些情绪深深收敛：“说不定还会像如今这样,滑入更黑暗的深渊。到了那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再从被封存的世界里拿出一个人，给他配上‘系统’，让他完成任务么？”
混沌几乎有些讽刺地笑笑：“苦苦奔忙，结果还是一场♦空，甚至还不如被改变之前。那我这样做的意义又在何处？觉得自己太☮🂭💃清闲了🅺🛍，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卫南平回想了一下史书上记载的仁宗皇🞱🗽♟帝在位时的景象，和如今申城的情况一对比，发现🕴🍷的确如天道所说，虽然一百多年过去，科学技术进步了很多，但这个世界却👢变得更加糟糕了。
如果这就是混沌第一🈠次努力的结🃦🙿🐊果，那它不愿意再努力第二次，也就情有可原了。
“原本我为你选定的身份是陈丹青。”
混沌🔪🃘😁道：“陈丹青天生神骨，是我的一份有知觉的化身。😨🜟如果你成为了她，我甚至不用给你安排什么系统，你就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我想让你做到的事情。”
卫南平不动声色地道：“她是你的化身？她和你可一点都不☒⚛像。”
永远活泼快乐的陈丹青，和无情无欲的混沌🖉🐵天道，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人。
“她是我，又不是我。如果以你之前那个世界的事物来比喻的话，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管☐⚏🐜理系统，而陈丹青共享了我的一部分权限。但她对此无知无觉。既然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凡人，那她就是一个凡人。寿数尽了，魂归天地，灰飞烟灭。”
它张开了双臂：“诸天神佛🅓🆊，道君罗汉，都是我的化身。凡人所谓的修行，🂎🍧所谓的合天道，都是为了更加向我靠近。”
“新洲那些接受血祭的邪神也是你么？”
卫南平问道。
混沌🔪🃘😁点了点头：“是🈠我。混沌无形无体，人🖉🐵们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就是什么样子的。”
“我本来想让你成为我的化身之一。但想通了之后，又觉得，就算是帮着你做成了一番事业，等你死了之后，一切还是会回到原来的起点，说不定还会更糟。所以我放弃了。我不再干预人间。我将人间还给凡人。凡人种了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有一个神仙、一个皇帝降临世间去拯救他们。凡人如果想要拯救，唯有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