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淑妃寝宫外。 杨淑妃门外侍卫自然是认识赵洞庭的,瞧见赵洞庭,连忙跪倒在地“叩见皇上” 他们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希望。这些天来,赵洞庭着实已经将这些侍卫们折服,不论是黄龙出海,还是地雷,都让赵洞庭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可以说,现在碙州岛上到处都流传着他的传说。 禁卫军们见到这些侍卫跪下,也连忙跪下。 而后有个机灵的侍卫窜起来,连忙向着寝宫内跑去,边跑边喊道“太后,太后,皇上回来了” 不过数秒,杨淑妃寝宫的门猛地打开,然后便是两道身影匆匆往外跑来。正是杨淑妃和杨仪洞。 杨淑妃跑到门口,看到满身的赵洞庭,直接扑过来将他紧紧搂住,“昰儿,我的昰儿” 孩儿是她的心头肉。 杨仪洞在旁边看着赵洞庭没事,激动得满脸通红。 赵洞庭任由杨淑妃抱着,轻声道“孩儿让娘亲担心了” 杨🟉🛖🜔淑妃只是哭。 过去好久,她才将赵洞庭松开。 赵洞庭虽然知道杨淑妃只是将自己当成赵昰,但心里依旧感动,伸手抹去杨淑妃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娘亲,随我去议政殿吧,孩儿有些事情想要和诸位大臣们商议。” 小金的死,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些黑衣人给揪出来。 杨淑妃紧紧拽着赵洞庭的手,生怕他再消失在自己眼前,轻轻点头。 杨仪洞对旁边的侍卫们说道“速速去将诸位大臣请到议政殿去。” 侍卫们领命而去,那些带着赵洞庭来到行宫的禁卫军也离去。 赵洞庭一行人前往议政殿。 乐舞的脸色呆呆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没有几丝神采。这几日,她常常这样。 到议政殿不久,便陆续有大臣匆匆赶到。 这些个大臣见到赵洞庭真的无碍,都是激动不已,甚至有人嚎啕大哭。刚刚听到侍卫传报,他们还有些不敢相信。 等数十分钟,朝臣们便已到齐,有不少人在下面哭泣。 “别哭了” 见到他们哭,赵洞庭莫名有些烦躁,冷声喝道。 群臣们愕然,那些还在哭的大臣连忙用衣袖擦拭眼泪。 赵洞庭用手狠狠地揉自己的眉头,问道“可查出来是什么人袭击朕的寝宫没有” 苏刘义、杨仪洞两人走到殿中,都跪倒在地,“请皇上赐死” 赵洞庭心里叹息,知道他们这么说,肯定是没有查到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怪他们两个。苏刘义和杨仪洞都曾说 过要增加人手守护禁宫,是赵洞庭自己以不得耽误军士操练为由,否决了他们的提议。 想到此处,赵洞庭摆摆手道“你们起来吧,此事不怪你们。” 苏刘义、杨仪洞两个人却仍是不敢起来。当然,这也是因为心中有愧。 赵洞庭微微皱眉,道“朕让你们起来便起来,在这跪着能查到是何人行刺朕吗” 虽然明明知道这不是苏刘义、杨仪洞两个人的错,但想到小金的死,他的心里仍是压抑不住的火气。 两人不敢再跪,连忙告罪起身。 赵洞庭不再理他们两个,看向殿内的苏泉荡,问道“苏将军,运宝船之事进展如何了” 苏泉荡出列道“回皇上,我们的高手已经追寻到贼人藏身地点,现在正在查探他们虚实,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以归来
。” 赵洞庭沉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李公公他们还未回来咯” 苏泉荡心里微惊,不知道皇上的话里为什么竟然带着点杀气,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 赵洞庭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现在,他对苏泉荡的怀疑极大。 但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断定。 这接连的两件事情,让得赵洞庭也是极为心烦意乱。 见着大臣们在下面不说话,他冷冷道“增派人手护卫禁宫,将搜寻朕的禁卫都召回来。散朝吧” 说着他便走下龙榻,往议政殿外走去。 杨淑妃也起身,忙在后头跟着。 颖儿、乐舞在殿外等候,见得赵洞庭出来,一行人便往他的寝宫走去。 到得寝宫里,杨淑妃又陪着赵洞庭许久,这才离开。 她刚走,颖儿便问“皇上,查出来是谁行刺您了吗” 她知道赵洞庭匆匆在议政殿内召集群臣,肯定是问这事。 赵洞庭叹息着摇头,“没有。他们的功夫都极好,根本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我让我未来姐夫去查。” 始终沉默的乐舞忽然在旁边开口。 小金的死,她是最悲伤的。 “不行” 赵洞庭道“你姐夫是武林中人,他去查可能走漏风声。而且,可能还会为他带去麻烦。” 赵洞庭微微沉吟,“人数不少啊加起来岂不是得有数千人” 赵洞庭也开始明白,功夫在古代真的有很大的作用。 李元秀顿了顿,说道“劫掠宝船的共有六股贼人,都是游荡在这雷州湾附近颇具势力的海盗。他们每家都有派出人手,被劫掠的财宝也被他们分去不少。只是还有大部分财宝他们却纹丝未动,也不知道是为何。老奴等怕打草惊蛇,不敢再继续探查下去,这才赶回来,请皇 上责罚。🖖💤📵”. 赵洞庭顿时也是愣住。 不等李元秀他们跪下,赵洞庭便摆手问道“调查得如何了” 李元秀点点头,“少则五百,多则八百。” 赵洞庭道“那大部分财宝未动,说不定他们背后还有人存在。且先不急着去剿灭他们。” 🆐🎬🔏赵洞庭自然是连忙起来,宣他们进来觐见。 这日夜里,李元秀他们终于回来,顾不得休🁫息,赶到赵洞庭的寝宫求见。 他练功更为勤快起来。 说完便又哭起来。 赵洞庭愧疚道“乐舞,给我些时间,小金的仇我必给它报,可好” 李元秀试探着问道“皇上,咱们要不要点齐兵马去将他们歼灭” 假若是颖儿,那哪怕是有再大的火气,也是绝不敢冲赵洞庭撒的。 她到底年纪小,又不是在宫中长大,当情绪抑制不住时,自然不会管赵洞庭是谁。 同时他对苏泉荡的怀疑也淡去几分,看来,这应该只是巧合。李元秀不是苏泉荡故意调走。 李元秀轻轻应是。 赵洞庭哪里会责罚他们 乐舞哭泣半晌,最终才轻轻点头。 李元秀听到这话,倒吸口凉气,道“莫不是革离君在幕后主使” “不。” 但随即他又摇头,“应该不会,革离君坐拥雷州,应该不至于将这点财富放在心上。” 乐舞忽地发火,“那小金的仇怎么办” 乱世之年,总是难免盗匪横行。 黑衣人刺客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那些人功夫很高,来无影去无踪,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颖儿本想说她不得对皇上无礼,见她哭泣,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赵洞庭道“快些说与朕听。” “嘶” 他心里也是无奈,世道沉沦,战火焚天,这些人不来参军,去做海盗,也是正常。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赵洞庭刚刚说得对。之所以发火,实在是这些天的情绪积压在心里,不发不快。 李元秀还并不知道赵洞庭被刺的事,带着些喜色,道“皇上,老奴等已经将贼人的情况打探清楚。” 这话只当是没听见,又问道“那这几股海贼的势力你们也打探清楚了” 时间很快又过去十多天。 说着,他身子稍稍探向前,对李元秀说道“公公且再安排两个信得过又机灵的人,继续去那些海盗那里盯着。朕就不信,若是他们背后有人,还能迟迟不来取这些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