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的一处府衙内,苏白正坐在座位闭目养神,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一个官兵打扮的来到苏白面前,躬身行礼,恭敬开口道:“将军,有那两个人的消息了。” “在哪里?”苏白睁开眼问道。 他来到这扬州城到底🂩是来晚了一步,那石龙已经身死,寇仲与徐子陵已经逃离扬州城,而宇文化及已经带人追了去,离开了数日。 说白了,苏白在这个世界还没有根基,哪怕有一些提前预知的事情,但是只是知晓一些事情将会发生,大概是什么地方,但是到底是什么时间,精确到十分准确的位置,这便是有一些勉强了,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幸他接下了杨广的圣旨,所以身还带着大内令牌和将军的官职,虽然无法调令任何的士卒,但是让当地官员配合,打探一些消息到还是很方便的事情。 “北坡县。”那人回答道。 “给我准备快马,我现在就要出发。”苏白站起来吩咐道。 他吩咐下去之后,当即就有人准备快马,然后直奔北坡县城而去。 “砰砰!“ 两人分别由丈许高处掉下来,堕下处刚是个斜坡,那收得住势子,滴溜溜朝坡底滚了七、八文,这才跌得七荤八素,四脚朝天。 他们饿了一天一夜,早已手脚乏力,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环目四顾,原来竟到了一座市镇入口处,途人熙来攘往,甚是热闹,而白女衣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寇仲大喜道:“那婆……哈……大士走了:“ 徐子陵舐了舐嘴唇,道:“怎样方可讨点东西吃呢?“ 寇仲一拍胸口,摆出昂然之状,举步走出山野,来到通往镇口的古道,领先往墟镇走去。 徐子陵追在他身后,见到镇门入口的大牌扁书有“北坡县“三个大字,憧憬道: “不知这里有没有起义军呢?“ 寇仲没好气道:“肚子咕咕乱叫时,皇帝老子都得先搁到一边。“ 此时两人步入镇内的大街,两旁屋舍林立,还有旅舍食店。行人见到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松,均为之侧目,投以鄙夷的目光。 他们受惯了这类眼光,并不以为异。 走了十来丈,横里一阵饭香传来,两人不由自主,朝饭香来处走去。只见左方一道横巷里,炊烟袅袅升起,不知那个人家正在生火造饭。刚要进去碰碰机会,一声大喝自后方传来,按着有人叫道:“站着!“ 两人骇然转身,只见两个公差模样的大汉,凶神恶煞般往他们走来,神色不善。 寇仲见非是宇文化及和他的手下,松了一口气,主动趋前,一揖到地道:“终于见到官差叔叔,这就好了。“ 那两名公差呆了一呆,其中年纪较大的奇道:“见到我⛆😆们有什么好?“ 寇仲两眼一红,悲切道:“我们兄弟乃来自大兴人士,我叫宇文仲,他叫宇文陵,本是乘船往扬州,岂知途中被乱民袭击,舟覆人亡,千多个随从全葬身江底,只我兄弟逃出生天,但却迷失了路途,今趟我们本是要到扬州探望世叔扬州总管尉迟叔叔,唉!“ 两名公差听得脸脸相觑,另一人怀疑道:“你们究竟在何处出事,怎会到了这里来的?“ 徐子陵知机应道:“我们是在大运河出事,为了躲避贼子,慌不择路下,走了多天才到了这里。两位大叔高姓大名,若能把我们送到扬州,尉迟叔叔必然对你们重重有赏。“ 年纪大的公差道:“我叫周平,他叫陈望。“ 寇仲见他两人目光尽在自己两个那身只像乞儿,而绝不像贵家公子的衣服张望,连忙补救道:“我们在扳山越林时,把衣服都勾破了,幸好寻一条小村庄,以身佩玉换了两套衣服,却给人胡乱指路,结果到了这里来,请问两位大叔这里离扬州有多远呢?“ 陈望和周平交换了个眼色,双目同时亮了起来。 周平干咳一声,态度恭敬多了,低声下气问道:“请问两位公子令尊是何人呢?“ 寇仲脸不改容道:“家父宇文化骨,家叔宇文化及,唉!家父一向不好武事,累得我两兄弟只懂孔孟之道,每日念着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否则只要学家叔一成武功,今天就不致于这么窝囊了。“ 周平陈望乃两名草包,听他出口成文,虽不大明白,更被宇文化及之名镇慑,疑心尽去,慌忙拜倒地,高呼失敬。 寇仲大乐,笑道:“两位大叔不要多礼,不知附近有那间馆子的菜肴比较象样一点呢?“ 周平恭敬道:“两位公子请随小人们去吧!本镇的高朋轩虽是地道的小菜,却非常有名。“ 转向陈望道:“还不立即去通知沉县官,告诉他宇文大人的两位侄子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不过肚子正在咕咕狂叫,那还顾得这么多了。 寇仲💘💋🐐一觉醒来,天仍未亮。想起昨天舌粲莲花,骗吃骗住,连县老爷都把他们视作贵宾,只觉得意之极。 天已微明,外面隐隐传来婢仆活动打扫的声音。 “砰砰砰“敲门声起。 寇仲以为又是那模样儿不俗的小娟姐姐,赶咳了一声道:“进来!“ 大门敞开,又矮又胖的沉县丞旋风般冲了进来,来到两人床前,手忙脚乱的施礼道: “两位大少爷醒来就真好了,昨夜下管得到消息,贵叔宇文大人正发散人手,四处找寻两位大少爷下落,我已连夜遣人去舆令叔接触人于文大人随时会来。两位大少爷见到令叔时,千寓勿忘了要翕为下官说两句好话。“ 寇徐两人像由仙界丢进了十八层地狱之下,登时手足冰冷,魄定魂呆。 沉县丞还以为他们欢喜得呆了,打躬作揖道:“我吩咐了下人侍候两位公子沐浴更衣,下官将在太厅恭候两位公子共进早鳝,下官先告退了。“ 马车声势浩荡的驶入院内去,原因是两人借口要去青楼,想要以此寻找逃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