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易是多年老友,虽说未曾一同杀过敌,打过仗,但默契不比战友。多年来,我俩几乎形影不离。他是胡图图,我就是胡英俊。他是大头儿子,我就是小头爸爸,这十分难得。天道好轮回💦,人鬼神妖畜,但愿下辈子也能如此。
他之前所讲,我不反驳,虽然可能有些偏差,但仔细想来,大多是不争的事实,我无可厚非。🎗👏只是李易说的很浅显,看我不够深入,观察不够仔细。没办法,因为当时年龄和逻辑理解的局限性,能娓娓道来这么多往事已经竭尽全力了。也可能在他眼中,我一直是那个怀揣着童趣,坚信大人依旧是孩子的小王子。
李易讲述的几乎全是童年,那我说些记事之后的故事吧。
我俩从四年级开始住校,周五放学,周一到校。这种能使人麻木的方式我不知不觉的过了9年,和⚮🔯🄋一同经历过的人一样,陪伴了多数苦熬的求学时间,像他们一样,我也未曾想过一切竟能如此之快。
之前我从未想过宿舍是何模样,那天便窥见了所有。屋里人极多,除了学生,🏴🞖还有跟从的家长。我有些认生,没敢先进去,大概样子和李易之前讲述的很像。父亲终于找了一个床铺,把行李放下。我也仔细打量四周,净是铁架床,上下铺,旁边两个男孩在打闹,灵活的爬上爬下,突然,我瞥见🈚⚠💳不远的李易。
我和李易虽不在一班,但宿舍在一起。里面10几张床,足🞥🖌可以容纳两个班的男生。宽绰得很🎗👏。
那年代乡下还是穷,少有专门的宿舍,我能看出这🐥🁻准是个废弃的教室,因为隆起的讲台和镶嵌在墙上的黑板。
孩童不想家很难,即便是劣迹斑斑的我,也难逃与此。不知是哪个爱哭鬼先发号施令,在被窝里小声呜呜的哭,看似安静的宿舍顿时就如同狼群一样,有着号召作用的头狼引着大伙哭泣。我也不知所为何故🟆🚵🗰,但也随着气氛就哭了。只是哭得如初遇世界的婴儿般,雷声轰鸣却少有雨水磅礴。
住校时间长了,趣事自然也多了。像年过中旬的你,总有太多经🎓🐧🂐历。
本来我可以和李易睡🖼🗻通铺,但我去的晚,没想到和一个叫周雷的通铺了。🙥🌛此人高瘦,瓜子脸,面容略带几分清秀,鼻梁较挺,明眸皓齿,像白面小生。看似人畜无害,但古灵精怪🅹,比我还调皮捣蛋。所以我俩臭味相投,从此李易仿佛慢慢与我疏远了。
我和周雷同在一班却相隔甚远,如同牛郎与织女。他们所隔银河,我俩也不近,都要跑大半个教室才能旧雨重逢。见面什么都谈,连爱好也一致。他爱香港电影,🚉👥林正英主演的道士电影更是喜欢。把电影中的每个情节都要仔细咀嚼,说给我听。不少还添油加醋,搞些电影之外的桥段。那时班上是34人,一年级3个班,之前自家村里上学时,也不过才寥寥一百余人。所以除了周雷外,我还知道抠门爱贪小便宜的地主陈泽坤。大吃特吃却从不长肉的白痴—郭清亚。爱找我麻烦可女孩子特欢迎的渣男陈熙。
上课时,我不再摇头晃脑,左顾右盼,也专心听讲。随着年龄增长,不再过于好奇玩耍,心也自然收敛了些。可真要我一直听下去,那是如坐针毡,苦☵🃱🛩煞我也。于是,周雷我俩会默契的同时看向对方,却什么也不说。相视一笑之后,马上把视线回归到黑板上🏕🙻🏩🏕🙻🏩。我想很多男女情侣可能有这种眼神碰撞。噼里啪啦的互相勾引,放电。但我俩绝不是爱情,是友情,纯洁的阶级友情。
“李易,别吃醋啊,这天底下也没有只交一个朋友🐥🁻的人啊!”许卓安慰道。
如果我和李易是形影不离,那周雷我俩就是管鲍之好。知我者雷也!和李易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变少,可我从未认为我们真正疏远。因为是朋🈔♫友。
要说那个时候吃饭还能🕻🎳顺手锻炼,因为都蹲着。可不是因为我们喜欢,学校硬件不足只能如此。
所谓食堂,完全是借用宿舍楼,它只是宿舍楼多出两个无用的教室,刨🏣去做饭的地方,当然不能容纳四百多人安然无恙的端坐就餐,只有老师才能勉强在几张狭窄的桌子上挤着吃。